啊,对了,虽然“真”和“善”是要回去的,可“戾”恐怕还是有点不甘心。
我忽然很想知道,三脚鸟重新合体之后,他们三个要怎么交流?是跟以前一样,一老一少的交谈,还是“心电感应”啥的?
算了,再有什么,恐怕他们也已经不乐意我知道了。
是有个屏障,但是努努力,应该还是可以突破过去的。
事情从这里开始,就从这里结束吧。
我吸了一口气,就要下去,虽然是险险变成“灾”了,好在除了那些白塑料袋,我倒是没伤害别的东西。
我真牛逼,佩服自己。
这么想着,我就要直接冲破了那个屏障。
可正在这个时候,一道破风声对着我就冲过来了。
阴气流窜,是同行?
回过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小茂?
小茂看见我,一下也给愣了,接着就一脸崩溃:“李千树,怎么哪儿都有你?”
你娘,老子还想说这句话呢,你咋给抢了台词了?
我还想起来了,老茂在小梁他们医院里面躺着,你特么的竟然还你那个优哉游哉的来给老子捣乱,这个不孝的东西,天雷咋不劈了你。
而跟着小茂来的,还有不少先生——我看他们手势,穿着,口音,显然是南派的先生。
这南派自从跟北派合并了之后,一直想着搞自治,为此还跟北派闹过几次不愉快,后来还让老茂趁机给利用了,后来北派自己都乱了套,更没人顾得上他们,难道他们也给自由了?
算了,跟老子也没啥关系了。
那些南派先生一瞅见是我,都露出了几分狠劲儿——当初我来解决双塔寺的事情,是跟南派见过面,也许他们认识我。
“闹得鬼就是这个李千树?”一个年轻点的先生站出来,咬牙切齿:“好哇,昔日的二先生,今天也沦落到来当贼了,这就是你的报应。”
我瞅他眼熟,但是脑袋乱,一时想不起来了:“你谁啊?”
那个人本来是打算站出来装逼的,结果被我噎了这么一句,脸色顿时就通红通红的,跟生吞了一个鸡蛋似得:“你别装不认识我!在顾瘸子那边,你可让我吃过亏,别是怕了我,打算着装傻充愣吧?”
哦,我还想起来了,他爷爷是南派一个头儿,挺不服我的,孙承祖业,也不服我,但是被我打过几次,吓的要喊爸爸,这会儿仗着人多,又抖起来了。
那帮工人效率倒是挺快,这么迅速就把一帮先生给请来了,可见重修这块地皮的金主财力雄厚。
小茂这会儿丢下老茂上南派讨生活了,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要是没有我的出现,他现在应该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他恨我恨得有理由——我也有点同情他,深仇大恨不得报,得有多不甘心。
这会儿真是冤家路窄啊。
果然,小茂低声跟那些南派的先生们说了几句什么,那个被我打过的年轻先生也跟着不住的点头,估计是在给小茂作证,一定没讲什么好话,那些南派先生们一听,早就手痒似得,死死盯着我。
而小茂自己早就知道我的本事,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地缩到了后头去。
看得出来,小茂这一阵子在南派恐怕过的不怎么如意,眼瞅着这是要借刀杀人啊。
那些南派的围上来,领头的那个厉声说道:“李千树,我告诉你,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你已经被北派扫地出门了,到了我们的地界,就让我们给你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