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我立马奔着西边就望了过去,好像,是个人影!
但那个人影一偏就隐没到了窟窿的黑暗之中。
还想着看清楚点,可因为这个蚀阴走得太快,还带起来了一阵子风,把满地的土渣子都甩起来了,打在脸上生疼,我只好把眼睛给护住了。
再把眼睛睁开,那蚀阴的踪迹已经屁都没有了。
蚀阴这么一走,这里顿时就给消停了,一片死寂。
我一开始,还觉得蚀阴是被老子手上的印给吓走了,可现在一想,它更像是为了其他什么才走的。
那里肯定有个人,虽然没太看清楚,但这个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其实跟之前我们爬洞的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的那个感觉差不多,是一种第六感,也只有我们这种被老天爷收过饭碗的人才知道。
那人是谁?
你娘,要是带着屁股来就好了,可惜屁股之前住宠物医院,跟那里的几条小狗搞上了,有个宠物的主人倒是相中了屁股,把屁股跟我借过去配种了。
要是其他的事情,屁股才不舍不得离开我,可一听说是这等美事,它晃着尾巴,巴巴的就跟着去了,头都没回一下,重色轻主。
不过走也走了,危险算是暂时过去了,陆恒川看的也很开,接着就把打火机朝着我这里递过来。
这叫啥?摆明是“给大佬递茶”的意思,你小子终于也知道佩服老子了,我得意洋洋的就把打火机给接过来了,结果当时就给烫了一个激灵——打火机点的时间太长,上面滚烫滚烫的,显然这个坑爹货是嫌烫得慌拿不住了,这才递给我的。
卧槽,真想劈了他。
没法子,我只好把袖子拉下来垫在了打火机上拿着——其实模样很特么娘炮,但是也没办法,反正在这个地方也不用顾忌什么形象。
举起了打火机,我奔着继续铲土的那个工人就过去了,同时跟陆恒川使了个眼色,陆恒川会意,从后头就抱住了那个工人,我一下就把右手上的印给拍再了他的脑门上。
这一下的力气不小,被我来了这么一下,那个工人顿时就给蒙圈了,跟电池没电的机器人似得,停在了原地。
陆恒川从怀里一掏,掏出来了个什么东西,就搁在了那个工人的鼻子底下。
那个工人“阿嚏”一声就打出喷嚏来了,接着开始大口喘粗气,再抬起眼睛,眼睛就有了神采,不跟刚才似得那么机械,开始像是个活人了:“你……你们是谁,这,这是哪儿?”
说着,他慌慌张张的就要捂着自己的腰子:“你们,你们手下留情,我们家就我一个独苗……我要死了,我爹娘也都得饿死……”
那不用说了,这是二柱子。
我很和气的就把二柱子给拉起来了:“你放心,我们不是割肾的,你去过城隍庙没有?”
自打我的名头起来了之后,村里应该没有没去过城隍庙的,各种求财求艳遇求孩子。
果然,这个工人借着打火机的微光,还真看出了:“你……你是城隍庙的庙祝小哥?”
“对对对,”我和善的点了点头:“你认出了就好,我们不是坏人,对你更没有恶意。”
好歹还真是个熟面孔,二柱子顿时就给舒缓过来了:“哎呀庙祝小哥,吓死我了,我以为……不对呀,”
二柱子一下完全清醒了:“我这是在哪儿啊?我咋来的?”
说着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背心裤衩,脸色大变:“我……我衣服呢?”
“你先别紧张,听我说啊。”我说道:“你仔细想想,你是怎么上这来的?”
“怎么来的?”二柱子一副要哭的表情:“我不知道啊!我就记得……我就记得我睡的好好的,临睡觉还做了美梦了,梦见了好大一座金山,诶呀妈呀,你得用铲子铲,才能给铲开,我装了大桶装小桶,太多了,搬不动啊!在梦里我笑的脸都快歪了……”
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点了点头:“现在还酸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