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不对劲儿,就好比这个澡盆塞子装的好好的,水却不见了一样,横不能谁张嘴喝了,或者是直接给蒸发了啊。
既然这样,倒是更有可能是在风水上出了问题,可我能咋整,我正在禁足期间,这个禁足也还没过去,我又没法亲自去看。
正寻思着要不要找找济爷或者郭屁股他们来帮帮忙,王德光忽然来了一句:“不过倒是有一点好,老板,你是不知道有多巧,他住的那个别墅,正在十里铺子和九里坡的交界,算是你的辖区之内,你也能亲自登门,不过小心一点,别跨到了九里坡的地界就行了。”
“哦?”我就问:“那是个什么地界?”
王德光就给我科普,我们十里铺子和九里坡的交界处是以一个前朝的大白石头狮子为分界线,现在也是从那里打了界碑,而汪逢春住的地方正好是在那个大白狮子后头。
九里坡和十里铺子附近的工程大部分全是汪逢春自己干的,所以他挑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就盖了自己的房子,也没谁多说一句,正好各占九里坡和十里铺子一处一半,我要是去了的话,只要站在房子南边,那就不算越界。
诶,这事儿倒是挺妙的,难道是天无绝人之路,该着这个汪逢春有救?
我就答应了下来,跟着他们就出去了,留下了黑痣皂隶看家,而黑痣皂隶一听,倒像是有点担心:“城隍爷,您的禁足令可严的很,这么过去,是不是……”
“你放心吧。”我说道:“我把那条线打听出来,就当那是个雷池,绝对不会跨越一步。”
“那就好,”说是这么说,黑痣皂隶还像是放心不下:“那您千万记住了,别啥时候忘记了!”
“放心吧。”我摆了摆手,又看向了陆恒川。
心说这个王八蛋正跟我闹别扭呢,要不要叫他呢?
不叫他,显得太生分了,不够厚道,可要是叫他,我特么又很没面子。
想想还是算了,跟特么自家大侄子,要什么面子,反正我脸皮厚,他也知道。
于是我就又腆着脸去拉他:“陆先生,你看我这要去给人看事儿,你一个相面的专业人士,也跟着去帮帮忙呗?万一真不是风水上的事情,你也算是我留的一条后路嘛。”
他一开始虽然故意不往这里看,也假装听不见,可显然在我要走的时候他略微抬起了眉头,应该是有点紧张我会不会叫他。
一听我确实是来叫他了,他那眉毛才理所当然的下去,一副“这可是你求我的”样子,这才“勉强”跟上来了:“看你离开我也干不出什么来。”
“那肯定那肯定,离不了最佳辅助陆先生。”我一边说着,一边看他后脑勺——别说,好像还缝针了。
是啊,上次我被三脚鸟附身的时候也是打了他,可是那个时候我已经不认识他了,这次不一样,我明知道那是他,下手还是那么黑,他难道是生气这里?
妈个鸡,形势不由人,你哪儿知道你被活骨头附身,伸手冲我扬沙子的嘴脸了。
“哎?”王德光一脸懵懂,用胳膊肘碰了碰唐本初:“一会儿功夫不见,怎么好像老板和陆先生闹别扭了?”
唐本初正在供桌上趴着找零食吃呢:“管他们俩干啥,床头吵架床尾和。”
你大爷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汪逢春家住在十里铺子最边缘了,远远就看见了那个大白石头狮子,据说宋朝就有那货,嘉奖这地方一位武将的——那个武将是这里出生的。
这个狮子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也还是雄风不减当年,当然了,古代的“狮子”跟动物园里的非洲狮是两码事,这个石头狮子跟舞龙舞狮的那种狮子是一样的,一脑袋大卷,脖子上挂着个大铃铛,倒是有点像哆啦a梦,意外让我觉得有点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