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和刘大娘都流了眼泪,我趁着这个功夫,擦了一手。
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手上最后的黑色痕迹,慢慢的消失了。
特么的,终于是了却了老子一个心病。
儿媳妇这会儿反应过来,也知道怕了,赶紧凑上去:“妈,你帮我说说话,小刘不懂事,您这么大岁数还不懂事吗?嫁给小刘的时候,我是黄花闺女,这会儿说离婚就离婚,你让我怎么办啊?”
“截被套的时候,你咋没想到自己要怎么办?”一边的租客都跟着起哄:“你该咋办咋办!”
“不报警就不错了,你自己识相点!”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他们闹腾的热闹,就没我啥事儿了,我靠近了陆恒川和他手上的窗帘布,低声说道:“怎么着,你说话算数,带着我走吧?”
“那个……”窗帘里面的那个玩意儿带着哭腔:“城隍爷,你能不能别……”
“哟,刚才你可答应了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去。”我举起了手:“要不……”
“俺带着你俺带着你!”细长脖子呜呜的说道:“出门往南……”
我跟陆恒川对了对眼,就要带着窗帘往外走。
可我这么一走,小刘一把抓住了的我裤腿:“庙祝小哥,谢谢你,我真心谢谢你!”
“别这么客气,”我赶着去找那个神秘女人,连忙摆手:“这都是我该做的,我现在有点急事……”
“要不是你,我们家就完了,我妈真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得后悔一辈子!”小刘还是不撒手:“我是真的……”
“你放屁,正因为他挑拨离间,才让咱们家完了!”儿媳妇的声音跟个破喇叭似得,嘶哑的喊了起来,音色有点刮耳朵:“他跟你妈唱双簧,你妈弄鬼,他装神,就是坑我一个人……”
可以的,这儿媳妇喊的真特么押韵。
说着,儿媳妇还要挣扎过来跟小刘辩解,小刘不乐意听,看意思铁了心要离婚,儿媳妇气的了不得,又要扑刘大娘,小刘保护刘大娘,就跟儿媳妇撕扯了起来,其他的租客被激起民愤,一拥而上,都跟着裹乱,我趁这个这个功夫,给拉架的唐本初和阿琐使了个眼色,带着陆恒川就先出去了。
下了楼道,一边按着细脖子说的道路走,陆恒川一边问我:“你觉得,那个女人是谁?”
“我哪儿知道。”我答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想去的。”
这个女人能跟心高气傲的九里坡城隍同流合污,想来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她那个人人称赞的眉毛,还真让人挺有兴趣的。
陆恒川的一双死鱼眼泛着诡异的光:“说实话,你有没有期待过她是谁?”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反问陆恒川:“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陆恒川眯起了死鱼眼:“你的面相……”
“前面右转!”这个时候,窗帘里面细脖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过了这个弯儿,就到了!”
可一到了这个地方,死鱼眼一把拽住了我:“你等会儿。”
我条件反射的看向了周围——好么,这里的电线杆子又是九里坡的。
我算是发现了,平时也没啥,一旦到了禁足的时候,处处都特么的是越界线,禁足这个滋味真是太特么难受了,这辈子不想再被禁足了,跟关监狱简直是没什么区别。
“城隍爷,就在前面,怎么不走了?”细脖子鬼觉察出来我们这不对劲儿,问道:“还是说,城隍爷这是改主意不去了?那可太好了,城隍爷您行个方便,让俺走吧,俺发誓,俺再也不来了,俺要是再来……俺要是再来,就让您一巴掌给拍飞了!”
“你着什么急。”我心情不大好,便骂道:“闭嘴。”
那个细脖子鬼不敢吭声了,只嘟嘟囔囔:“伴君如伴虎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