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高看得远,一大帮人围着唐本初听他说书,唐本初不遗余力,口沫横飞,屁股则懒洋洋的在旁边趴着,这个时候,还有好多人的眼光,有意无意,都围绕着唐本初。
我们不知不觉,不也当上了那个出头鸟了吗?
正这个时候,唐本初吹牛逼吹的口干,咽了一下口水,一个吃瓜群众献殷勤,拿了一杯茶就给唐本初端过去了。
唐本初完全忘了不能喝茶的忌讳,道了个谢,拿起来就要喝,结果那杯子刚到了手上,本来烂泥似得屁股猛地跟通了电似得,一狗爪子下去,就把唐本初手里的茶杯打到了地下,摔了个稀烂。
周围的吃瓜群众一开始就知道屁股厉害,还以为屁股要发飙,吓得都给躲远了,唐本初瞅着满地的茶水,这才想起来了那个忌讳,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就跟屁股道谢,屁股对着唐本初的牛仔裤口袋就使了个眼色,唐本初会意,拿出了王中王就给屁股剥上了一根,屁股半闭着眼睛,得意洋洋的吃上了。
屁股就是屁股,贼靠谱。
我看到了有几个蛊民的脸色,微微一变。
那几个人,想必就是在茶水里给唐本初下蛊的了。
我照着他们看过去,倒是没看见刚才那个孝儿。
刚才的罗小湘倒是急匆匆的跑过来了,到了之前在大桌子前面跟几个男人说笑的兰花门女人面前,窃窃私语了几句。
那个兰花门女人听了,倒是十分淡定,只是有意无意的,往我和陆恒川这里看了一眼。
那个女人也很有风韵,论相貌,罗小湘更好看,但是那个女人怎么说呢,有一种气场,让我觉得她的地位可能比罗小湘高,而且,她有一种很奇特的风韵,人淡如菊,却异样的抓人眼球的那种……噫,看见她,似乎有点杜海棠的影子。
说起来,我也老长时间没见到杜海棠了,也不知道杜海棠最近怎么样了,跟胖先生两个修成正果了没有——虽然说迟来的玫瑰或胡闹,也比一潭死水一辈子强。
而这个时候,我瞧见了一个人,忙用胳膊肘顶了陆恒川一下,跟他使了个眼色:“你看。”
陆恒川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也看见那个穿“adibas”的盗门手艺人了,他记性当然是比唐本初好的:“昨天那个贼?”
我点了点头:“咱们跟上去,看看他到底要一个什么目标。”
陆恒川一直看热闹不怕火大,跟着我就追过去了。
别说,这盗门的人逃惯了,腿脚特别灵便,要不是我有三脚鸟的能耐,我特么都追不上——这不,不长时间,陆恒川都有点气喘吁吁。
那个贼从另一侧楼梯,上了顶楼——新任蛊神的房间。
跟年轻姑娘说给我们的一样,蛊神的房间跟个鸟窝一样,高高悬空,没有梯子进不去,好像童话之中莴苣公主住的塔楼,可惜塔楼里没人把长辫子垂下来给人当梯子。
要不说盗门的有办法呢,他四下里看看,没看见人,急急慌慌的两手两脚攀在了木板子上,跟个壁虎似得,硬是给“爬”上去了。
估计他是早有准备,用了某种攀援工具,很快就打开了那一扇门,隐然钻了进去。
就在他开门的这个瞬间,我和陆恒川通过门缝,也看到了那个房间里面,确实是停着一个红色的东西。
只是,那个东西说是轿子,倒不如说,更像是个——红漆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