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腐魈咳嗽着，吐出一堆的血，身子也在颤抖中，渐渐变得透明。

堕道的眼神更加复杂：“他的魂魄在消散……”

要不是腐魈的骤然出现，以它的灵身抗住了神力的一击，此时的他们，估计早就烟消云散了。

顾紫菀蓦然抬手，打出一道血符，打进了腐魈的体内。

“咳咳……”

腐魈吐出一口血，惨笑着摇头。

“没用的……我的身魂被神力所伤，伤入魂心，没法救的……”

顾紫菀转身看向琥珀，她被梵珠的灵气所伤，整个人瘫软在地，也挣开了双方的手。

看到顾紫菀的目光，她试着挣扎一下，却最终又瘫倒在地。

梵珠的金光，就像是她的克星一般，只要伤了她，短时间根本就没法自愈。

“顾紫菀……你和青冥神君……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有梵珠！？”

堕道的瞳孔缩了缩，看着顾紫菀的眼神起了变化。

对于顾紫菀的前世今生，他根本就看不透，而她也不说，他也就不好细问。

对于她的一切，他都只是揣测而已。

如今，琥珀的一些话，却像是醍醐灌顶似得，轰然打开了了他多年的心结。

对于琥珀的追问，顾紫菀置若罔闻，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似得，在腐魈的面前缓缓跪下。

“腐魈……”

他的身子越发的透明，整个人若隐若现。

“谢谢你……”

顾紫菀指尖动了动，却最终无法下手。

她不是神仙，无法决定某个人的生死。

腐魈的唇角颤了颤，勉强挤出一抹笑：“如果……我当年遇到的姑娘……是你……或许，我的命运……就不会这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