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鬼!”
炭治郎望着从黑水探出的鬼影,厉声叱责道,“之前被你抓走的人都去哪了!”
可回应他的是不由分说的攻击,左右两侧竟然也浮现出两摊可移动的黑水,从里面分别冲出三个长相一样的鬼。
它们都是人形无疑,面目狰狞,额头有一个或两个尖角,双目血红得渗人。
“混蛋,那个女孩的新鲜度要下降了,一旦超过十六岁,就没有那么可口了!快把她交给我!”其中一个暴躁的鬼怒吼道。
“把里子还给我!你们这些怪物!”和巳悲痛交加。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你可以从这里面找找有没有她的……遗物。”另一个冷静的鬼掀开衣服,内衬挂满了少女的簪子等发饰,其中也包括里子的。
看着那么多的发饰,炭治郎感觉心脏在剧烈抽搐,无尽的怒火汹涌澎湃,他脚下一蹬,便与三只鬼展开了困战。
其实这三个是一体,只是不同的性格分裂而成,血鬼术便是这可任意移动的异空间黑水沼泽。
别看只是小小一块,其实跳进去就如同进了一片湖。
由于应对血鬼术的经验不足,炭治郎在围攻中并不占优势,所幸祢豆子及时参战,才拉回了平衡。
战斗进入胶着状态,炭治郎一咬牙,果断地跳进了黑水,追着两个鬼砍。
而地面上的另一只鬼,肉搏能力菜的抠脚,故而被祢豆子压制得死死的。
看似一切顺利,殊不知,五道黑影正在从四面八方靠近,所散发的血气远超沼泽水鬼。
“终于忍不住了嘛。”
距离巷子不远的一座三层阁楼的屋顶,罗柯站起身来,纵身一跃。
他径直落至下方的战场,双脚重踏,将与祢豆子战斗的这只鬼踩在身下。
它不断挣扎,骇然发现自己似乎被一座山脉给压住了,在近乎实质的威压下,连血鬼术都释放不出来。
“咳咳!”
同时,炭治郎也成功斩杀了另外两个鬼,从黑水里狼狈爬出。
“罗柯大哥?怎么了?”炭治郎是个聪明人,当即明白可能出现了变故,因为罗柯说过不会轻易插手。
“有不速之客,应该是奔着我来的。”罗柯淡然道,看也不看脚下,直接刀尖捅入其脑门,消融之际指尖一勾,掌心就多了一枚血珠。
听闻后,炭治郎二话不说就把祢豆子、和巳挡在中间,双手握剑,紧张地环顾周围。
“交给我就行了。”罗柯轻笑道。
簌~
话音刚落,轻微的声音就在附近传出。
“就是他吧?半天狗大人指名道姓的猎物。”
“对付区区一人,又不是柱,怎么派出了我们五个?虽然我们还不是下弦,但个个都是下弦的预备者,在鬼里面也算佼佼者了吧!”
“听说这段时间,已经有三个下弦死在这人手里,是个棘手角色,不要轻敌!”
“死了才好,我们才能爬上去,而且吃了这人,应该能变强不少吧?”
“那不是重点,只要杀了他,就能得到半天狗大人的赏识,甚至能从那位大人那得到更多的血。”
五个男女皆有的嗓音在黑暗中交谈,轻松惬意的模样显然还没意识到谁才是食物,谁才是食客。
它们出现在巷口巷尾,将退路堵住。
三男两女的相貌在月光下显现,尽管长得都不寒碜,反而还挺俊逸貌美,但全都流露出嗜血的狰狞,强大的血腥气势涌现,让初出茅庐的炭治郎难以喘息、心惊胆战。
“好恐怖的压迫感,与刚才那只鬼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它们手中。”炭治郎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但他没有气馁,而是生出更旺盛的战意与斗志。
罗柯摸上刀柄,微微躬身,“炭治郎,我只示范一次,看好了。”
嘭嘭!嘭嘭!
强烈的心跳声在夜晚格外震撼人心,一点点溢出的十万分之一的威压,直接让五只鬼脸色凝重。
“各位,不要藏拙了,我很不安,”比较稳重的御姐女鬼当机立断,“血鬼术,斩空爪!”
“血鬼术,死灵凝视!”
“心魔幻觉!”
“虫变,百手舞!”
“千针阵!”
另外几个也感受到头皮发麻的冰冷杀气,接连用出血鬼术。
攻击从四面八方袭来,几人身处中心无处可躲。
“血之呼吸·二度爆血。”
罗柯拔刀,只见比月亮还要耀眼的寒芒从刀鞘中迸发,整个巷子通透明亮,也把五张凝固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一秒的时间,五颗充满惊惧的脑袋滚落,可罗柯仿佛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过。
“不会吧……”御姐女鬼目眦欲裂地注视着五指合拢的青年。
这一刻它只觉得,此人比无惨大人还要可怕无数倍。
噗——
五颗血珠悄然收入手掌,一个假动作就扔给了吞噬之爪,行云流水,无人发现。
+120(总共)
进化值【5820/20万】
罗柯拍拍炭治郎,“你学会了吗?”
炭治郎仍沉浸在刚才的惊鸿流光之中,愣愣道,“学废了。”
“呀~呀~立即前往东京府浅草,疑似出现了鬼的踪迹。”说话的是炭治郎的鎹鸦。
“啊?这么快又来了?”炭治郎愕然道。
罗柯则平静如水,根据有针对性的敌袭判断,自己的特殊应该引起了鬼的关注,很有可能导致无惨约束自身的行踪。
“东京浅草啊,走吧炭治郎!”他攀住少年的肩膀,俨然一副靠谱老大哥的作态。
实际上,他完全是为了“蹭吃蹭喝”,并且大摇大摆地勾引更多的鬼来杀他。
无限城。
一颗会飞行的眼球落在无惨的手掌,几根触须从球体钻出,与无惨的皮肉融为一体。
一瞬间,无惨的脑海中就浮现出罗柯独战五只鬼的画面。
渐渐的,他的脸上爬满惊疑不定的神色,压着怒火低沉道,“不对、不对,杀死它们的不是蕴含阳光的日轮刀,而是另一种可怕的力量!汉土的斩魔师……杂碎,跑来东瀛干嘛!”
突然,无惨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因为他在脑中的画面里,瞥见了炭治郎耳朵上的一对日轮挂坠。
“怎么可能?!”
巨大的恐惧在胸腔里爆开,最深的回忆被唤醒,本身就谨慎多疑的他立刻胆小如鼠,呼吸都迟滞了许多。
本来打算外出到浅草的他,临时决定就在无限城躲几天,先让手下去试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