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躺了一周,我实在撑不住了,我想念三中,我想回去看看涵涵怎么样了,娜娜怎么样了,我想回去找海波田野他们霍霍,然后一块玩闹一块笑。
我想回三中,想到心痛,想到流泪,甚至想到晚上会突然惊醒,然后看着天花板到天亮。
然后我就对着我妈妈死缠烂打,要出院。
最后我妈拗不过我,只好给我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的时候,趁我爸妈没在身边。我对进来检查身体的医生问道。
我问医生:“大夫,我这算好利索了吗?”
大夫说:“什么叫好利索?”
我说:“就是有什么禁忌了吗?抽烟喝酒吃肉啥的。”
大夫说:“肉类坚硬刺激性食物两个月内别碰,白酒估计你以后不能再沾了,不然会复发,啤酒少喝点没事,烟少抽。”
那说:“那就是好利索了,就是两个月当和尚就是了。”
大夫说:“不用当和尚,那个能做?”
我说:“大夫,我还未成年哈,别灌输我腐朽文化。”
大夫乐了说:“我还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小家伙,你喝成这样,不也是失恋?我猜的对不。”
我听到大夫的话,笑了笑没说话,失恋,嗯,我失恋了,而且是一次失去了两个女生,一次伤害了两个女生。
临走上学的时候,我妈给了六百块钱,叮嘱我学习不要太累,要注意休息,要记得多穿,要记得多给家里打电话,要记得…
这一次,我老老实实的听着妈妈的唠叨,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有安心,和温暖。
我爸把我拽到一边说:“这是我藏得私房钱,别叫你妈看着了,给你这二百,平常买点吃的,以后人家要是打你,你就给他钱,人家就不打你了。”
我听了,我爸的话,感动的不行,不过我是不会和他说,在三中没人收他儿子保护费的。不过我还是顺手把二百块钱踹了起来,不要白不要,要了不白要,白要还不要,煞笔才不要!
到了车站坐上车准备回东城的时候,我妈破天荒的对我说了一句:“哲哲,想家了就回来啊。”
我看着我妈站在那里,顿时心里有点酸,无以言明。
回到学校,看到熟悉的学校,虽然破烂但是却是那么的亲切。
张哥看到我了说:“哲子,你小子行啊,一周没见影了,我看海波他们出去吃饭,我问你怎么没在,海波那牲口对我说你死了当时还吓了我一跳,你这么多天去哪里霍霍去了?”
我冲着张哥笑了一下说:“回家了,喝了点酒穿孔了,躺了几天医院。”
张哥听到我的话关心的说:“以后别喝酒了,小小孩家,就穿孔,你这是作死啊。”
我说:“哈哈,这算事吗?就凭咱这酒量…”
张哥笑着冲我摆手:“滚几把单子,快回去吧,以后注意点啊。”
我点了点头,往教室走去,刚到教室门口,趴在桌上的田野就看到我了,骂了声我草,冲了过来,我进了教室,海波和冬瓜也看到我了
进了教室后,海波和田野冬瓜轰隆一下围上来了:“哲子,你大爷的去哪了,害我们一直担心,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发短信不回。”
我笑了一下说:“让兄弟们牵挂了,哥哥的错,哥哥手机没电了。”
然后三个牲口对我一阵蹂躏,这种感觉,有兄弟的感觉,真好。
说话间,我冲着教室扫了一圈。
我看到涵涵坐在座位上,涵涵已经出院了,只是手腕上还缠着绷带看的我有点心痛。
涵涵仿佛一点都没注意到我回来,坐在那里安静的做题,只是连笑容都懒得伪装了脸上透着冷漠,一脸的寒冰,将自己彻底的封藏了起来,让我心痛的更是无以复加。
我看到娜娜的座位上,空荡荡的,连书都没有了,我仿佛看到娜娜坐在那里冲着我甜甜的笑,然后嘟着嘴唇,我晃了晃脑袋,却什么都没有,就像是那个地方从来没有人过一样。
封林坐在座位上看着我,没有说话,眼神里透着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