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沈安安不由喊出声,背上的伤口微微发痛。
魏庭月连忙松手,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双眸直勾勾盯着面前脆弱不堪,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的少女,仿佛稍微一眨眼就会消失在他面前。
“是我不好,没好好看住你……”
听着男子略带哭泣和抱歉的声音,她蓦地心软了半截。
回手将男子拥入怀中。
“别伤心啦,我这不是没事嘛,况且也不是你的错,谁会想到大婚之日会有人劫走新娘呢。”
她垂眸:“可惜我们没能完成洞房……”
魏庭月闻言,动作有些微顿。
沈安安暗自咬唇。
“我不管,那一次不算,再来一遍,反正没有洞房就不算正式的婚礼。”
“好,安安想多少次都行,我让全京城的人都来庆贺……算了,只有我们两个,否则安安又被人抓走了……”
他钻进心心念念的少女怀里,眸色稍显疲惫,一头墨发倾泻,虽没时间打理,也丝毫没有半分狼狈之感。
“噗,至少让父母在场吧,只有我们两个哪里还算婚礼啦。”
沈安安捂住嘴,笑声如同银铃一般,试图柔和这紧张的氛围。
魏庭月耳边萦绕着轻松的声音,心中蓦地又是一松,他的安安都这个模样了,还在试图安慰他,果然最善良了。
“对了,那个……三皇子呢……”
语气有些微顿,声音很缓和,缓和的就连离她最近的魏庭月都差点没听出来里头暗藏的恨意。
“木叶。”
闪身出一个身影。
沈安安面色古怪地盯着他,这个木叶出现了好多次。
“主子,皇上派人来,说三皇子是皇家之人,还请主子网开一面,交由皇上亲自处理。”
这番话语饶是沈安安都不由一愣,分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皇上却需要博得他的同意,面前男子竟有如此大的权力!
“人呢?”
魏庭月没有回应,只是冷冷道,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那人把他的安安伤的如此重,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掳走了她,怎能轻易放过。
他要他血债血偿,百倍还回来!
木叶被这威压以及彻骨的寒气不由震慑到,主子哪里生过这么大的气。
“人在牢房里,静候处置。”
“……魏庭月,我想亲自去看看。”
沈安安坐在床上,淡淡道,似乎对那个人没有一丝怨恨,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但魏庭月却听出来暴风雨的前兆。
他蓦地抱起她,往外走了出去。
“告诉皇上,这人我要定了,此外说好的赐婚也别忘了,多谢皇上。”
连旨意都还没下就已经叩谢圣恩,这是根本没有给皇帝出言反驳的机会啊。
饶是最清楚主子性子的木叶都有些汗颜,对皇帝说出这番话的也就只有他家主子了吧。
看来主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以往可是怎么着都会给皇上几分薄面的。
沈安安被突然抱起,窝在温暖的怀里,忍不住露出笑意。
“我自己可以走的,费不着你……”
“抱着自己夫人怎么了,况且你身上的伤还未好,怎么能下床走动,放心吧,我没动用内力。”
似乎知道怀中少女在担心些什么般,魏庭月默默解释,语气温柔,仿佛生怕一呼气就把脆弱的她吹没了。
夫人……称呼改的真顺口。
沈安安蓦地面色微红,抿了抿嘴,这家伙似乎担心过头了,她又不是纸片人,况且她自己受的伤她自己知道,都是皮外伤罢了。
唯一有些严重的只有背上那条剑伤,但也只要多养几日便好,她是练武之人,身体没看上去那么脆弱。
但能有人如此担心她,她还是心中一暖,感受着周围散发的热气,不由得往男子怀里蹭了蹭。
魏庭月暗自收紧力道,往怀里更收了收。
若是一辈子能不放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