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此时恰好有另一女子出来,匆匆离开了。经过秦弈身边时,香风拂过,含羞低头,面带桃花。
秦弈慢慢走了过去,抬头看向这间偏殿的匾额:“求子殿。”
秦弈咂了咂嘴,其实已经猜到这是什么套路了。
只是对具体状况还有点好奇,便慢慢跟了进去,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守卫,反而里面还有男的陪着妻子,老实巴交地跪在佛像前祷告。
有和尚站在旁边,见他们拜完便道:“内有女殿,求送子娘娘赐福,男不可入。”
夫妇俩显然没有任何怀疑,男的便道:“那小花你且去求祷,我在外面等一会。”
那妇人便跟着和尚入了后门。男子站到门外,看见桃花满树,景色宜人,不禁摸出一支玉萧,吹起了凤求凰。
“……”秦弈被这曲子吹得哭笑不得,想了一想,躲到别人看不见的拐角,悄悄隐了身。
他的隐身术如今已经不会像初学时那么明显的有个半模糊轮廓了,现在是必须仔细去看能看见一点点模模糊糊的影子,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只要避开人们的目光,不要太过大摇大摆,那也就跟真的隐身了没多大区别。
秦弈悄悄进了后门,才发现后门里还有廊道,廊道内有好几个小殿,看来是分别接待。
他便跟着那丈夫在外等待的妇人,闪身进了门,殿门很快关闭。
这个小殿的布置就很有意思了,正面是一个很和蔼的观音像,但四周都是粉色帷帐,暧昧之意隐隐传来,空气中燃烧的檀香显然有轻微的催情效果。
正当秦弈准备悄悄给那妇人加点防护以免被影响,却见那妇人自己主动地靠在了和尚身上,媚笑盈盈:“冤家,可真是想死我了。”
秦弈眼珠子都差点鼓了出来。
和尚也笑眯眯地搂住妇人,大手就开始不规矩地乱摸:“你自己不常来,岂能得子?”
妇人笑道:“那死鬼自己不行,看人倒是看得紧,次次都要陪着来,须待他有空嘛。”
和尚笑得更欢了:“他来了岂不更好,助你我之兴。”
屋内很快就开始辣眼睛,秦弈趁他们一时激情,无语地悄悄打开门缝钻了出去。
还以为和尚骗诱,这么看来早就勾搭成奸了,这还有什么好管?
正在此时,隔壁小殿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大师请您自重,小女子是有夫家的……”
秦弈心中一动,正是之前京泽所画的女子声音。
有和尚念佛之声传来:“夫人迷障了。夫人若是长期无子,可是七出之条。至此无非求子,这便是佛送子。”
女子似是有些犹豫,过了一阵才坚决道:“自欺欺人,又有何益?妾身不负夫君,大师若要用强,我就……”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闷哼,似是被敲晕了。
那和尚声音悻悻道:“算了,这个是被京泽画像护魂,不受此地影响的。给她服忘忧散,去了她这段记忆,让她回去便是。”
另一男子道:“又是京泽捣鬼,画个屁像,长老们怎么就容得他这么乱来。”
和尚叹了口气:“万象森罗宗在保他,算了。其实是否只是其一,那么多被我们忽悠几句就真的当佛送子来自欺欺人的才是多数,这种贞烈的没几个,也不是非要她不可,无需多事。”
顿了顿,又笑道:“其实不受的,一旦勾搭上了才是食髓知味。所以很多师兄说京泽书呆子尽做无用功呢,还赠雅号,京有喜。”
另一男子也笑了起来,又道:“这个侍女呢?这是没画过像的,如今缠在我身上我可舍不得放过。要不师兄,这样吧,那女子归你,这侍女归我,反正到时候一起消了记忆,大家都不知道。”
“女子被那事之后,身躯自有反应,岂是消了记忆就行的?万一生了困惑,后患无穷,算了。”
“那这女子就不碰,我们一起玩这个侍女如何?反正她只知道是自己主动求欢,事后也无颜告诉她小姐。”
之前的和尚显然颇为心动,两个男声低沉地笑了一阵,便有衣裳撕裂的声音传来。
“砰!”房门忽然被人踹开,转头一看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