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千夜这么一说，沈听澜脑海里自然也浮起了这一幕。

“那时候你很顽皮，好动……不过都说好动的孩子聪明，这个在你身上倒是得到了验证。”

沈听澜这话落下，明千夜也把脸蛋贴在他的肩头上，幽幽道，“这个我觉得没什么道理，学长没有那么好动，但是不也还是很聪明吗？学长……你那个时候还是四哥……斯斯文文的，又帅气，是一个安静的美少年……”

闻言，沈听澜顿时偏过视线看了看她，目光很是柔和，黑眸里仿佛盛满了耀眼的星辰一般，低笑道，“那你之后为什么又不叫我四哥了？”

明千夜秀眉一扬，想了想，才说道，“那龙尧不也是叫你四哥吗？你那个时候要是开朗一点就好了……”

沈听澜听着，顿时沉默了下来。

不是他不想开朗，只是自己那个时候也常年那么虚弱，治疗的时间很长，有的时候甚至连站立行走都异常的艰难，没有跟别的孩子一样玩耍，他就没有办法开朗起来。

这些年来，也就是她能这么陪在他身边了。

龙尧跟步徵虽然也跟他玩得很好，但是他们都是家里内定的继承人身份，也不可能都花时间陪着他，倒是她，在那会儿，相当长的时间都是过来找他玩的。

他本来也以为他就要这样得过且过，能活一天就算一天，反正也就是活在这种灰暗的世界里，生与死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直到跟她相处那么久之后，他才渐渐的有一些生存的期待感。

“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很厌烦学长？”

沈听澜迟疑了一下，忽然这么问道。

明千夜听着，顿时摇了摇头，淡然道，“那倒没有，就是觉得你脾气不太好，想要讨好你都是有点艰难的，可是我也都习惯了你那样了……学长，你当初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订婚啊，爷爷奶奶说你拒绝了他们很多次……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明千夜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想知道，也就直接问了，她还不至于需要从别人那里知道什么答案的，想要知道，感觉还是要问本人是最直接干脆的，这样直接简单的交流不是挺好的吗？

沈听澜听着她这么问，怔了一下，黑眸里忽然染上了一丝复杂，看了看她，又收回了目光，淡然道，“那你呢？之前又是怎么想学长的？你似乎也没有那么愿意嫁给学长吧？”

“没有啊，其实在知道爷爷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就是，我以为你不太喜欢我，所以，我总觉得我们会解除婚约……”

“想法挺多，那会儿你年纪也不大，想什么结婚的事，是谁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想先搞事业的？你之前也没少跟他们灌输事业心的想法，现在怎么倒是直接问起我来了？”

“哦……”

听到他这么回答，明千夜才这么应了一声，想了想，说道，“我那也是关心你的感情问题，不过我们好像都挺让人省心的，没有早恋……”

“早恋？”

“嗯呐，孩子们的自制能力太差，早恋容易注意力不集中，大学谈恋爱倒是挺好，就是那个时候也没有这个觉悟……每次有些男生对我有好感，你不也总是跳人家的毛病吗？这个太矮，那个太抠，要么就是女生缘太好，中央空调……”

“我什么说过这种话？”

沈听澜皱了皱眉，问道。

“怎么没有？你都忘了，你还说，我爷爷不会同意的，得不到长辈的祝福婚姻就不太幸福……想得还真远，我那个时候都没想着谈恋爱好不好？”

明千夜隐约的，也能想起了那些年的那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