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怀道:“是的,不日将开。”
星河又赞叹一番,才离开了。
寻光听了一耳朵,又继续努力吸收养分了,因为她铆足了劲只开一朵,其他的花苞都凋谢了,只剩下一个花苞待放。
又过了半个月,雍怀消失了一阵,回来的时候脸色白了几分,白衣染血,脸上神情寂寥。
“劫数,也不过如此,人生如此无趣,何时才有堪与我匹敌的对手。”
他呢喃低语,倒了一大壶酒在凉亭中自斟自饮。
寻光闻着浓郁的酒味,看着一身血衣未曾换掉的雍怀,不知是否是因为受伤的缘故,竟然从这极致潋滟的面容上看到一丝憔悴与孤独。
月上中天,如水泄地,雍怀半醉,忽然提酒而起,走到寻光身边。
“花啊花,你今日为何不开,让我尽兴。”
一阵夜风吹过,他叹气,却忽然睁大了眼睛。
在月光下,那一朵雪白的花朵,精心装扮了数日,终于在月光和酒气之下绽放。
白色是天地间最纯净的一抹白,没有任何一丝瑕疵,花瓣片片舒展,没有一片害羞躲藏,她的香味如此浓郁,以至于将酒香都盖了过去。
月光落在这一朵花上,都是多余的。
她精心绽放的这一朵花,只为了让雍怀展颜。
系统:“你他妈一朵花!搞这么煽情干嘛,拿错剧本了吧!”
寻光:“可闭嘴吧你!”
她慵懒的绽放,高傲的露出自己的面容,似乎在安慰雍怀。
雍怀忽然一笑,道:“你这一朵花,竟然也能知我心情吗?”
微风一过,寻光似乎在点头。
雍怀低头,嘴唇靠近花瓣,柔软的唇印在花瓣上:“多谢你。”
他怀中酒壶倒下,灵酒倾落一地,蕴含的灵气瞬间将让所有的灵草都兴奋起来。
而那一株梦魂草,竟然在这样浓郁的灵气下,悄无声息的开了。
雍怀倒在地上,沉沉如梦。
梦中一个女子,坐在花丛之中,一身白衣,歪着头看他。
“就这一次,沉浸在梦中吧。”
他想着,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坐起来片刻失神,随后看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花瓣。
花园里还留着栀子花的香味,可是一夜之间,花已经谢了,就连枝叶也忽然萎靡下来。
叶子发黄落下,不日就要枯萎而死去。
她在最好的时间开了一朵最好的花,就要离开了。
雍怀起身离开,片刻之后带来了星河。
星河看一眼寻光,一扬拂尘,道:“我不是在做梦吧,你要我用灵液救这一株栀子花?”
雍怀点头。
星河道:“我这一瓶灵液来之不易,是从天山雪洞的寒波池里取出来的,这样吧,这样的栀子花,我给你来一屋子,你让我把灵液省下行吗?”
雍怀道:“不一样。”
星河道:“哪里不一样!你倒是说说看!”
雍怀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星河权衡半晌,道:“这、好吧,你的人情倒是换得了这一瓶灵液。”
他说着,就打开瓶盖,小心翼翼往下倒。
寻光开了一次花,元气大伤,准备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忽然一道灵液传来,让她再次焕发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