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罗冷笑一声，道：“昔拉？”

他的神情变化，气极反笑，眼睛里带着寒霜，笑的寻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认为自己马上就被片成刺身了。

“是，我是昔拉，那你呢，你又是谁，暗中偷窥我的人是谁，藏在黛丝身体里的人又是谁，我要称呼你们还是你？你有心吗？你张口就来的爱下面，到底有多无情。”

每一个字从门罗的牙缝中挤出来，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带着恨意。

系统听着，忽然感觉自己的程序有点错乱。

而寻光在他的质问之下乱了阵脚，明明自己才是有理的一方，却没了底气，道：“我就是黛丝，我没有身份认知问题，我也不是你的同类，不用你爱我。”

但是我也不爱你这话，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似乎自己在这上面亏欠许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门罗道：“你不需要我，你这样狠心，我的心都碎了。”

他沉默了，所有危险的人格都在这一刻沉了下去，温和的主人格出现了。

寻光也沉默了，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门罗捡起标本，放在一旁，人格再次变化，神情专注的就像是在做科学实验。

寻光坐在凳子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西里斯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而门罗的标本已经完成。

门被反锁，钥匙在门罗的西装马甲口袋里，她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他拿起手术刀，想要绕过玻璃门。

寻光猛地站起来，扑过去拉住他。

“门罗，停手！”

门罗转过头来看着她，道：“让昔拉停手，你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寻光道：“对不起，我为叫你昔拉道歉，不管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接受，你必须停手，你在犯法，你会被判处绞刑！”

门罗冷冷道：“求之不得。”

寻光抓住他的手，牢牢握住手术刀，锋利的刀划破她的手心，鲜血淋漓，滴落在地，血腥味让门罗沉默了。

“你在做错误的事，西里斯并没有犯错，是你给了她威胁你的机会，就算她错了，你也没有剥夺她性命的权利！”

门罗道：“那其他人呢？康丁斯坦夫人威胁房东开除你，赫尔打了你，吉尔斯也打了你，还虐待自己的佣人，难道他们都没有犯错？”

寻光道：“你是在为自己找借口！这样做不能给你带来平静，你、你们，都是一样。”

门罗仔细打量她。

这一幅面孔他已经打量过千万遍，苍白消瘦，黑色的头发和眼睛，脸上带着几颗可爱的雀斑。

黑色的衣服裹着瘦弱的身体，毫无风情可言，而且没有文化，只认识一百个单词。

可是这样平淡的一个人，却像是致命的毒药，吸引着他，温柔宽容的眼神，让他沉溺其中。

他收回了刀，道：“我停手，至于你要付出的代价，我会来取。”

寻光点头，看着他洗干净手术刀，抱着西里斯走出了房门，然后咔哒一声，再次锁上了。

门罗将西里斯放回了房间，不再去寻光所在的暗室，而是回到楼上，打开了日记。

第二天一早，汉斯来了。

他神情紧张不安，看着柜台上的西里斯，道：“西里斯小姐，门罗在吗？”

西里斯对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道：“在厨房，你可以进去找他。”

汉斯握着手里的怀表，来回走了几步，最终还是进了厨房。

门罗在厨房烤面包，他手忙脚乱，咖啡都撒了，脸上的微笑不见，显得十分冷漠。

“汉斯，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