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的护士端着盘子来了,翟陌可怜又害怕的抓住了寻光的手。
“姐姐,很疼吗,我没有打过针。”
护士笑道:“不疼的,就像是蚂蚁扎一下。”
可是翟陌还是一脸紧张的抓着寻光。
针头不有点粗,瓶子是玻璃瓶,管子是橡胶管,寻光看着都觉得手疼起来。
她连忙捂住翟陌的眼睛:“有一点疼,不要怕,就一下,姐姐陪着你。”
翟陌的眼睛上一片冰凉。
他的鼻尖没有闻到浓烈的香水味,而是一股很淡的花香,像是隔了很远去闻栀子花一样。
他更喜欢这种味道。
针扎在手背上,是有一点疼,但是这点痛并不算什么,比起子弹穿过不值一提。
可他还是皱着眉,露出一副可怜的需要人疼爱的表情。
寻光道:“没事了,睡吧,我给你看着吊瓶。”
翟陌点头,安心的睡了过去。
在梦里,姐姐云雾一般抓不住,他着急了,好不容易将人抓住,立刻关上了门窗,他要永远的跟姐姐在一起。
寻光在车上睡够了,现在精神满满,让系统盯着吊瓶,开始看电视。
两个小时后,吊瓶没了,她连忙探出头,大声喊:“护士,这里没了。”
这叫声太尖利,将唐大帅也叫了醒来。
他满心痛楚,抬头一看,自己的吊瓶没了,小警卫也是一副刚被惊醒的样子,心道一定是老二在外面守着。
都说戏子无情,看来老二还是好啊。
哎,可惜了。
他眯着眼睛又睡了过去,而翟陌从头到尾都没有醒。
他睡的很沉,因为知道自己现在绝对的安全,而且心里的秘密全部都是令他愉悦的。
何海死了。
唐大帅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偌大的平城会交给谁不重要,因为最终都会是他的。
等输完液,下半夜寻光也找了个床休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唐大帅和翟陌都在等她,可是她不知道,还在屋子里找护士要镜子,描眉画眼,一边哆哆嗦嗦的不穿护士递来的棉裤。
要她穿棉裤,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打扮完了,才美丽冻人的出现在大帅房间里。
“老二,给我擦一擦。”唐大帅看到她花蝴蝶似的进来,心情都舒坦了不少。
寻光立刻道:“不擦,干嘛叫我干这些活!我大老远的来,你就叫我干这些倒屎盆子的活,我刚涂了指甲油,不沾水。”
唐大帅奈何不了她,见她还跟往常一样对待自己,反倒松了口气。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看到别人同情他,让他心里憋着火没地方发。
唐大帅嘟囔一声:“叫你擦个脸你也这么多话,你来还不如叫老七来。”
寻光顿时气的站起来,拿尖利的手指去戳他:“没良心,老七能拿钱出来给你买狗屁尼林!”
唐大帅道:“盘尼西林,叫你多读点书,你看看你,咋咋呼呼的像个什么样子。”
“我管他什么西林,大帅嫌我咋呼,我卖了多少东西才凑齐两条小黄鱼,你不补给我,我跟你没完。”
唐大帅道:“知道了知道了,出去出去,吵的我头疼。”
“出去就出去,反正大帅心偏的没边了,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老七,我们姐弟两出钱又出力的,一点都讨不着好。”
她气冲冲的出去,连张副官都给撞了。
张副官进了唐大帅的病房,笑道:“大帅精神多了,姨太太一来,这医院都有生气了。”
“别提她,要她给我擦个脸,架子比正牌太太还大,晾她两天。”
唐大帅心道这姨太太也是一朵奇葩,恃靓行凶,大帅竟然还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