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苏芜青怎么说,经略使和大执行长就是不相信翟陌会发动战争,他们更相信翟陌会暗杀,只是加强了自己身边的保卫。
结果不幸被苏芜青料中,会面的第二天一早,翟陌就动手了,他的人全部进城,包围了毫无准备的官员府邸,无组织无纪律的将人枪毙,再如同土匪一般将钱财没收。
只跑了一个有先见之明的苏芜青。
中部彻彻底底成了翟陌的地盘。
翟陌没空去找他,他自封为大执行长,每位津城百姓只要凭户籍,就能来登记领三十斤米。
城内27万人,光是米就要810万斤,不仅要财力,还要人力。
而富商拒不配合,谴责之言喧嚣尘上,怂恿工人罢工,剩下的官员也不办事,翟陌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苏芜青跑了也就跑了。
中上层的动荡,并没有引起下层的关注,他们得了三十斤米,也没有队伍来打砸抢,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备受折磨的人是袁竹君。
他在牢里也没有受罪,养的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绝望的看着翟陌:“你要杀就杀,我们家里人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翟陌忙里偷闲来看他,他一点也不感动。
“如果我能放了你呢?”翟陌脸上带着很浅淡的笑容,就像是终于有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袁竹君一愣,道:“我绝对不会相信你。”
翟陌道:“你妈妈还活着,舅舅也还活着,我只是杀了你爸爸,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更让袁竹君不寒而栗,可是也生出了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妈妈和舅舅都没死,那他是不是也不会死?
他小心的看一眼翟陌,不知道他有什么阴谋诡计。
翟陌道:“我是个记仇的人,只要你肯做一件事情,我就放了你。”
“什么事?”袁竹君问。
翟陌道:“你给我当马,让我骑一次,我就放过你。”
袁竹君立刻想起来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在唐公馆,他曾经骑着翟陌,让他在光洁的大理石地上一遍一遍来回,就是拿他当马骑。
翟陌道:“我是个记仇的人,但我也是个看心情的人,只要我这口气顺了,我就会放过你,我数三下。”
“一。”
“二。”
没有数完,袁竹君普通一声跪下了,眼中含泪。
“我愿意。”
在必死的情形下,他可以宁死不屈,用自己的死给翟陌添堵,可是现在有了一点希望,这希望就像钩子一样,将他所有的求生欲望都勾了起来。
翟陌收了枪,满意的看着趴在地上的袁竹君,他跨坐上去,袁竹君差点就支撑不住,摔在地上。
周围的卫兵一阵哄笑。
袁竹君涨的满脸通红,屈辱的眼泪往肚子里咽,手掌被地下的石子硌的生疼。
翟陌拿着马鞭,看了一眼外面,“今天天气不错,就去院子里晒一会儿吧。”
袁竹君驮着翟陌慢慢往外挪,膝盖很快就被磨破了,地上留下血迹。
到了院子里,翟陌总算从他背上下来,就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冰冷的枪口再次抵上了他的额头。
“砰”的一声,袁竹君目瞪口呆,最后一点意识不敢置信的看着翟陌。
“这样杀你,才有趣味啊。”
翟陌露出一个微笑,围着他的人都感觉到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