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廉价的桂花米酒，但在这个荒芜的村子里面，米酒也算奢侈品了。

老者叹了口气，看向了院墙外面，那一片被月光照的银白的海面：“五年前死了……”

原来老人夫妻两五年前，为了生计就在村庄不远处的小河边种了一片葡萄林，因为那时候害怕别人偷，于是就在葡萄园的旁边搭了一个窝棚，平时小两口就在吃喝在这个窝棚里面。

葡萄在大唐也是稀罕品，而顾俊沙岛光照充足，虽然不能产出和西域一样好的葡萄，但也能存活。

所以也算是一条财路，夫妻两人就守着自己的葡萄，日子倒也不错，然而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长江的出海口，五年前发了大水，因为水流湍急，水里面就淹死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当地的渔民，恰好老者窝棚就在河边。

有一天晚上，老者和儿子在看棚子，老伴在家里休息，也许是晚上吃的鱼没有煮熟，所以老者半夜肚子疼。

搬来是打算起来上厕所，但是他们平时解决这个问题都是到河边的大树下，但最近淹死不少人，附近都时不时出现鬼火。

老头害怕，但也憋不住，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拉一泡，拉完了就跑。

他摘了一些树叶子，来在了树下一泻千里，哪里想自在远处的江面上出现了俩个黑漆漆的东西。

老头借着月光看了个一清二楚，这发现两人紫色的脸，绿色的长舌头，穿着村民的衣服，分明就是之前被淹死的渔民，化作了水鬼上岸！

老头吓得脸色惨淡，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悄悄离开。

但是回到窝棚的时候，儿子不见了，他十分着急，到处寻找儿子，然而就在远处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儿子对着江面走过去，表情呆滞，看起来如同中了什么法术一样。

恰好江中心站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女人，身姿窈窕，但长发盖住了脸面，看起来是相当的诡异。

老头跑过去，但这时候那女人也发现他，女人挥舞了一下双手之后，儿子忽然跳舞了江中！

当天夜里很多乡亲来帮助找人，但都没找到，但后来在一个河滩发现了一个女人的尸体，全身浮肿不堪，赫然就是之前水灾死去的一个大家闺秀。

人们就说那是水鬼，拉了老头的儿子做替死鬼，自己好去投胎转世。

这故事邪乎，听得赵衍也是头皮发麻。

“尸体没找到？”赵衍说道。

老头叹道：“没找到，现在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就想找到我儿子的尸体，然后下土安葬，我家婆娘一直梦到儿子。”

“梦到？”

“嗯，儿子站在了江中心，喊我们去就他。”老头说道。

而赵衍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看着杯子里面的酒，怒目而视：“你在酒里面……”

“我救了你的命，你也应该报答一下老夫。”老头颤抖着手说道。

而赵衍感觉到，自己怕是被算计了……

深夜时，呼啸的冷风将赵衍给吹醒，赵衍抬眼发现，这时候自己竟然被捆在了一艘木筏上面，并且木筏的周围都放着水桶和干柴。

一个村民说道：“李老头，这小子不管如何，也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咱们这……”

“既然是我救了他，那他的命就是我的了，只要能让我儿子安息，我做一回坏人又何妨？”老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