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比预想中的来得更快,长兴、宜兴、吴兴出来的鬼子,正在向国军驻地集结,长兴跟宜兴两处鬼子合起来,接近一个大队近千人,南面鬼子也是一个大队,大白天的鬼子可不怕有埋伏。
长兴城到李家巷的公路桥被炸断,公路上走不通,可是鬼子有炮艇,就过一个河而已,难不住鬼子伪军的脚步,鬼子的重炮到了靠近李家巷塘港桥北两里后就陷在公路上,没法再前进。
鬼子不傻,开始在地里设置炮兵阵地,这里距离李家巷并不算远,国军阵地在大炮射程内,鬼子早就知道知道这片的地形,奈何兵力不足,没精力扫荡,才让那些国军溃兵占了些乡镇,现在竟然胆敢对自己下手,一定要重重的报复。
重新布置过的国军战场情况,鬼子却不知道,这都是国军这两天对战场上生人勿进,来一个抓一个,保密做得好。
另外一部分鬼子伪军,乘炮艇从太湖向李家巷集结,太湖上维持续会的货船也被鬼征用,改装成运兵船,浩浩荡荡杀向李家巷。
鬼子这次过来跟以往不同,并不是沿公路快速地前进,反而是走一路杀一路,烧一路,无数没有逃亡的老百姓,惨遭鬼子杀害,听到风声的老百姓不断的向山里,向李家巷逃难。
如此规模的鬼子清剿队伍,排场大,气势足,南北方向各一个大队鬼子,从东南北三面进攻,长兴鬼子大队长面色并不好,眉头深锁,三面的鬼子不断通过电台交流信息。
三省交界处,混乱的局势,鬼子占领着县城,国军窝在乡镇及山区,谁也奈何不了谁。
城里鬼子伪军出发的时候,军统就得到消息,及时通报了鬼子的动向,李家巷极少数老百姓也闻到了鬼子的味道,匆匆向西逃难去了。
李远并不介意与鬼子交火,个人力量在大规模战场上起不了什么作用,成建制军队才有与日军拼命的资格。
与刘团长之间说是要结拜,玩笑话而已,双方立场不同。
酒喝到最后,就变成了一帮人听李远东拉西扯,忧国忧民,反而没有了那个兴趣提结拜的事。
能在大战来临时还有心情喝酒,要嘛是遇到高兴的喜事,要嘛是麻醉自己,刘团长起来的时候,团部已经等着了三个人。
团长的专座上,坐着旅长大人,四十多岁年纪,人挺富态,一身军装穿在身上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军帽没在头上,大檐帽拿在手中,正在左右转个不停。
左边桌子上坐着团参谋,旅长身后站着副官,另一边坐的是一个穿黑衣的中年人,人倒是挺精神,手指在桌子上有规律敲击。
慢吞吞来到团部的刘团长正打着哈欠,满嘴的酒气,见到屋里几位大神,有些愣神,慌忙敬礼:“旅长好,旅长大人,什么风把你老人家给吹我这小庙里来了。”
这位军装笔挺,但总觉得怪异的旅长大人,挥挥手:“刘团长现在日理万机,这觉睡得安稳哦?”
回头对少尉吩咐,赶紧去整点好吃的来。
不必了,这大早晨的,你成心恶心我是不是?
旁边的黑衣服开腔了:“刘团座,鄙人范靖,军统浙西站,奉上峰命令,到贵团协助游击工作,以后还请多关照。”
军统,什么意思?刘团长偏过头看向旅长:“什么时候军统的人可以往我们中央军里掺沙子了。”
这话说的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