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得意的笑:“我就是得了组织批准。”
“骗人,今天你什么人都没见过...不对,你说今天那个梧桐安排跟你接头的人,组织安排的?”在曾南想象里,梧桐领导苏州地下组织,肯定是老革命,起码都应该像老林的那样老同志。
她根本不知道,红色军队里团长师长,很多才二十一二岁。
更不知道她的上级今天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还以为只是个传话的交通员。
她唯一可以骄傲的是,李远就是她的下线,李远却不知道,想到这里看着李远,嫣然一笑,看得李远又开始发呆。
“你这样看着我,我心里没底。李远没由来感觉到一阵心悸。”
“死相。”
“好象在家里说这事,是泄露组织机密,对不对?”
“那就不说。”
“不说不成,组织的方针政策是要团结一切抗日志士,曾伯父不也是抗日志士么?”
“你们说的话我们听不懂,你们打什么哑谜?”
“没说什么啊!”两人异口同声回话。
“这事先就这样,夜已深了,早点睡,明天我去跟商会的人商量。”
“那我呢,我做什么,还没安排呢。”曾曦急眼。
“你啊,跟爸学做生意!”全家人统一意见。
曾曦拿出了最擅长的手段:抗议,可是抗议无效。
不得不说,曾家的这场家庭会议,让全家人都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这跟曾仁杰的开放式教育有关,对曾南加入组织并没有反对,曾家老三参加国军也定了调。只是曾南跟李远的想法并不跟曾仁杰保持一致,但对未来都充满了希望。
也许谁也不曾发现,李远这半年来,性格已经完全大变,开始了说笑,不像以前嘴里就那几个词翻来覆去的重复,变得更让人亲近,连走路的姿势也不像以前那样有特点。
李远没有进苏州城,却在第二天夜里返回昆山渡头村,临行前将那只黄金做的打火机送给了曾仁杰,被曾晓北嘲笑了半天:随便拿块金条也比你那玩意思儿值钱多了,如果他知道这打火机要是放到上海的拍卖行,一万大洋都抢手,肯定就笑不出来。
加回程的船上,陈勇、方成跟赵大山都发现了队长跟曾南的关系好象有了些不一样。
虽然两人刻意在战士们面前保持了距离,可这些大头兵不瞎。
一路上嘀嘀咕咕个没完。
天亮前,进了村。
在船里吹了一晚上的风,李远洗了个澡,值哨的战士安排了住处,倒头便睡。
老林去了上海,还没回来,有那边的同志接应,应该问题不大,杨平将几百斤的大洋,连同老林送到交通站后,就由那边的同志接应走了,现在唯一的就是等,对于李远的战斗力,战士们不再怀疑。
李远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李远正在教那些班长们的指挥作战的能力,折腾了一个上午,杨平跟李远最久,安排战士们自己学习,被杨平拉出了排指挥部。
“哥,我发现你现在变了。”杨平有些心虚。
“瞎说什么呢,变厉害了,你那三脚猫功夫,我让你一只手?比划比划。”
“比射击,我让你一只手,要不两只都成,我试过,我用脚都不比你差。”
“你个不要脸的,你真能用脚能射击?”
“我能骗你么?对了,你那自动步枪,怎么没见你带着。”
李远尴尬的笑:“被游击队独立连那姓卿的连长给顺走了,找他要了几次,都没还我,看样子那家伙没打算还我,送他也就算了。”
“你最喜欢的枪都送了人,这不像你的作风,中间肯定有问题。”
“有个屁的问题!”李远抬起了腿,杨平立即闪开,在曾经的李远排里,能躲过李远无敌踹的人不多,杨平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