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一粒龙虎溢散丹不多时,李风云脸色一变,捂着肚子道:“好厉害,药劲这么快就上来了,神医果然是神医,不成,忍不住了!”只听得他腹中“咕噜咕噜”响个不停,在杜如月惊讶的眼神中,李风云捂着肚子,拉开房门,风一般的冲出了客房。
过了半炷香的工夫,李风云慢悠悠地踱了进来,笑道:“爽快!原来虞不全指的是这个,有何难受?也对,吃进去,当然该拉出来。”
杜如月捂着鼻子才与他斗了几句嘴,忽见李风云脸色又变,顾不得再与她吵闹,飞快地冲向茅房。
见到李风云再次回来,杜如月掩嘴笑道:“你也有今日,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真说得没错。”
李风云哈哈笑道:“算得了什么?总比那老醉鬼弄得我死去活来强,老子最怕疼了。”
“你也怕疼?”杜如月奇道,“打架时怎么看不出来?”
“打架是打架,不是我揍他,就是他揍我,哪顾得了那些?拼着挨几刀,也要把他揍趴下,总比没命了强,我又不是傻子……”话音未落,肚中又“咕噜咕噜”地响起来。
“娘呀!”李风云哀嚎一声,返身便走,杜如月偷笑不已。
整整一个下午,李风云也记不清去了茅房多少次,腿也软了,脸也白了,嘴唇也枯干了,说话也有气无力,只是躺在床上直哼哼。
杜如月倒了杯茶水,递给他,李风云只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不喝,喝了又要上茅房,不成,如月,你把小二叫来,让他买一只大一点的马桶,就放在床前,整死老子了,走路都哆哆嗦嗦,也只有老子才受得住,换个别人,早就玩完了。”
杜如月白了一眼李风云,担忧地道:“这时候还说这话,会不会是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神医他弄错了药丸?”
“怎么会呢?”李风云摇头道:“虞不全,多大名气,哪会弄错?当时虞不全还怕我坚持不住,现在老子明白了,要坚持什么。老子一定能坚持得住,不就是拉么?为了那六百多两银子,老子拼了……如月,你还记得那老头说要服用多少粒这药丸儿?”
“除了这十颗,还要连续服用八八六十四颗,每天服用一颗,二哥,你成么?”
“老爹呀,你干嘛这么整我?”李风云一声哀嚎,又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道:“当然成,如月,扶我去茅房,先!”
次日,杜如月捏着第二颗龙虎溢散丹,迟疑地道:“二哥,你真要吃么?你都已经泄了一天一夜了,才刚刚好一些。”
“当……当然,不吃这……一,一,一天一夜的苦……不……不是白受了?快……快喂给我……吃!”李风云闭着眼睛,脸色灰败。
“可是,你真能撑下去么?才一天,你瘦了,黑眼圈也出来了,又吃不下东西,我担心……”杜如月犹犹豫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