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道?小事精明,大事糊涂,没有主意,最多能治理一州一郡罢了。
景延广?忠心是忠心,只可惜本有多大的本事。
李守贞?倒是个人才,他手下的那个皇甫遇似乎很不错,李风云此番的战功,大多都是靠着皇甫遇的那帮手下才打出来的,看来也是一员良将,可以提拔任用一番。只是此人与李风云走得太近,又是李守贞的部将出身,若是提拔得太明显,会不会引起李守贞的不满?
罢了,这个人先暂时放下,等事情慢慢理顺了再说。
桑维翰?私心虽然重了些,但的确有些能耐,比景延广要强些,此次阳城大捷的准备与后勤调拨都是由他一手操办的,他那点私心,也未必容他不得。
……
石重贵心中忽然有了许多想法,就连对李风云,也不是那般恨了起来。
从山野出来的野蛮人,哪里懂什么忠义?看来要让桑维翰,还有冯道多与他走动走动,特别是冯道,不管怎么说冯道都是他的老师,即便是挂名的也好,这教化蛮夷的责任,他不担又该谁担?
说李风云有不臣之心,石重贵现在觉得好像不那么可能,不肯交出《归藏经》恐怕也不是因为李风云的原因。毕竟天底下盯着《归藏经》的人不知有多少,如果贸然将《归藏经》交出,等若是得罪了其他人。
李风云在朝中得罪的人已经不少,再把朝外的各方势力都得罪了,就算李风云再悍勇善战,恐怕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景延广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唉,又是景延广,看来景延广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就算是为天下人立个榜样,也要善待景延广。
想了想,石重贵又道:“景延广将军虽然无能,但是他那片忠心却是难得,朕也不能亏待了他。
等他在洛阳历练几年,这阵风波平息下去,朕还要将他重新调回朝中,予以重任。
大伴,你替朕记下,再找个机会传句话给景将军,就说朕并没有忘了他的忠心,叫他别气馁。”
“是,奴才明白!”张尽忠答应道。
“还有,”石重贵眼中露出一缕狠光,“今天的事情,只限朕与你两人知道,其他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这宫里,也该好好地整顿一番了!”
“奴才明白该怎么做!”张尽忠一阵心寒,脑袋深深地扎在地上,不敢露出丝毫。
这两天,京城发生一件大事,张尽忠却没敢对石重贵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