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见李风云这般说,王大山急忙解释道,“只是这些话有些难听,将军听听也就罢了。
他们说将军受不了战败的打击,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大逆不道。
如果人生而平等,那岂不是说人无贵贱之分,也无男女之别?天下哪有皇帝和百姓平等的道理,士大夫又怎么可能与泥腿子一样呢?男人与女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差别?
自古以来,人便分为三六九等,自从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以来,有人便有三教九流。
天地君师亲,是谓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此为三纲。三纲五常,此来天地至理。
将军所说的话荒谬不堪,可笑之极,不止颠覆了三纲,也违背了五常,简直是违背了人伦。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得了失心疯又是什么?跟着一个疯子,会有什么好下场?
更有甚者,说将军你是白莲教余孽,是歪门邪道,重新出世,就是打算兴风作浪,作乱人间。
还说我游击营是兔子尾巴,长不了,迟早会被剿灭。我游击营将士若不早早离开,迟早会受牵连,就连家人也难保全。”
“真是岂有此理!”李风云猛地一掌拍在身边的粗制木桌上,那木桌虽然坚固,哪里受得了李风云这一掌,只听“轰”的一声,碎成了无数寸许的碎片,桌上的茶碗茶壶滚了一地,“我李风云做了什么,只不过说出了几句心中的话,他们竟然这般诽谤于我?”
王大山吓了一大跳,急忙跪倒在地,道:“都是属下的错,不该对将军讲这些胡话,请将军息怒。”
“不关你的事!”李风云余怒未消,摆手道,“快些起来,说了多少次,从今以后,藏军谷、游击营不在许有跪拜之礼,要跪也只能跪天跪地跪神佛跪父母师尊,你什么时候才肯听,难道真的要我打你的板子?”
王大山急忙站了起来,解释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想说,那些无知小人的胡说八道,不理它也罢,将军犯不着为这等人生气。”
李风云长叹一口气道:“我生气的不是他们,我生气的是这天下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明白我所说的话,即便是在藏军谷中,若我不是李风云,又会有几人真会将我这番话当回事?
他们说我是疯子,也不奇怪。
难道真是我错了么?难道这世间就根本没有‘平等’这回事?”
“将军,你是我们的元首,我们不听你的又听谁的?”见李风云的怒气散去,王大山劝说道,“其实将军所说的话,属下是明白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就是这个意思?说明白了就是公平,将军突然说出‘人,生而平等’这等话,那些人自然难以理解。依着属下的拙见,不如‘均田地,同富贵’更为浅显易懂!
无论将军决定做什么,我王大山誓死追随!”
李风云眉头猛跳,回过身去,双目紧盯着王大山:“什么‘均田地,同富贵’,你以为我李风云要揭竿造反吗?你以为我李风云自己想要做皇帝,才想出这些说辞来的?”
王大山心中一愕,暗道:“难道不是?难道是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