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拓跋律亲自带李风云来到了赤阳阁外围。果然如拓跋律所说,赤阳阁在拓跋律居所西边的五里外。周围三十丈内密密麻麻种满了地狱花,根本没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这片区域。
在地狱花的里面,还种了一圈茂密的树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看到树丛中挑起的屋檐与屋顶。
赤练崖对耶律洪古的守护真是严密呀!
李风云一阵头疼。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李风云正在琢磨主意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道,声音十分熟悉。李风云听到这声音,心中暗骂道:“坏了,怎么在这里遇到了她?”
拓跋律闻言转过身去,施礼道:“见过郡主!”
李风云不得不跟在拓跋律的身后,浑着嗓子,低着头施礼道:“属下乌蒙托参见郡主!”来人正是李风云的老熟人耶律鸿雁,身边还跟着阿大。
耶律鸿雁没有理拓跋律,反而歪着头望着李风云道:“你叫乌蒙托吗?”
拓跋律急忙解释道:“郡主,他是黑虎堂的执事乌蒙托,他来找我是为一件任务。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里。”
“好了,本郡主知道了!你先离开吧!李……乌……蒙托留下!”耶律鸿雁身为辽国的郡主,耶律明的弟子,以前被述律太后和耶律德光宠爱,现在更被耶律阮宠信,自然不会对拓跋律太客气。
拓跋律看了李风云一眼,犹豫了一下,又朝耶律鸿雁施了一个礼,转身匆匆而去。
见拓跋律已经离去,耶律鸿雁转过身来,对李风云低声喝道:“李风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潜入到赤练崖来,难道你真不知死字怎么写?”
“郡主,属下乌蒙托,实在不知郡主在说些什么……”李风云还想糊弄过去。
“还敢骗本宫,是不是非要让阿大动手,你才肯承认?”耶律洪雁怒道,“你以为在脸上画上两笔,粘上胡子就能骗得了我?你这奸诈狡猾的小子,就算化成了灰,也休想骗过本郡主。”
李风云无奈,只得抬起头来,道:“小郡主莫要这么大声,教人听到了就不好了!我也是被人所逼,迫不得已,要不然,鬼才愿意来这破地方!”
耶律鸿雁怒道:“赤练崖很破么?本郡主是鬼么?这里可是赤练崖,大辽的圣地,我大辽的英雄豪杰,哪个不想来这里?”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话,此乃人间仙境!我的意思是,这里弄不好就会丢掉性命。”李风云连连点头,好男不能女斗,好狗不跟鸡斗。现在只能指望这位辽国的郡主真的对他有意思,不要把他的事泄露出去。要不然,他李风云三头六臂恐也逃不出赤练崖。
“你来这里做什么?谁逼你来的?”耶律鸿雁问道。
“唉!”李风云长叹一声,略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合盘托出,“真是一把辛酸泪啊!还不是你们那位国师。”李风云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当然将许多细节抹去,比如攻陷湖中堡之事。
“原来你上赤练崖就是为了救三皇叔啊!”耶律鸿雁明白过来,“可是前几日,皇兄已经将皇叔放了,许他回到太皇太后身边呀?”
“此事当真?”李风云心中一惊,如果说耶律阮已经将那个掩人耳目的假耶律洪古放回到了述律平身边,那就意味着耶律阮与述律平之间的斗争已经以耶律阮的完胜告终,也就是说,述律平已经在耶律阮的控制之中。那么,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耶律阮既然已经控制住了述律平,那么再留这耶律洪古就没有太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