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眼前的勺子,勺柄的那一头是她白皙的手指,白的近乎透明的颜色,纤纤弱弱的腰肢更是不堪一握。可他始终不记得这个小姑娘是谁。
桃花羹很快就见底了,汤汁被他喝完,勺子也重新回了碗里去。而她就那样撑着下巴,坐在他对面坐了好久。
“太好了,今天总算是没有白做呢。”她大大地笑了一下,脸颊红红的,看上去十分水润,“你要是再不吃,我可不理你了!”
“你是何人?”他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总会在疑惑。
收拾碗勺的手顿时停住,她扬起一脸笑,“别开玩笑了,我是······”
恍然如梦中,再睁眼时自己已身处于卧室中,他自己的床,自己的房间。
可梦中那人终是想不起来是谁,床头的白色瓷瓶很是惹眼,他捂着自己的伤口咳嗽了几声,想起来自己是太累了,所以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做了这样的梦。
那丫头离开已经有好几日了,就一点都不想他吗?
还是白君使了什么法子将她留住了?
他越来越想念她了。
没有了睡意,也不想为所谓的梦境苦恼,他起了身,站在窗前,看着一成不变的地方,心里有些落寞。
罢了,不如去找判官,问问有那三个厉鬼想要怎么处置。
燃着淡蓝色火焰的判官司此时却是聚集了几个人,分别是判官和黑白无常。几人忧心忡忡地坐在椅子上,白无常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脸上隐隐有些担忧之色,一时间想不出什么来,所以才会这样。
“看来大家遇到了什么难事。”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几人立刻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礼,待冥帝点头之后才坐回去。
“四天前,黑白无常遇到了三个厉鬼,原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判官持着一只毛笔,那笔尖上是黑色的墨汁,面前是一个写得密密麻麻的本子,看着冥帝没什么变化的脸色,又继续说道,“可后来发生的事证实了那三个厉鬼和妖皇脱不了干系,于是我在想妖皇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冥荒听着他的话,沉思了一会儿,“没什么名堂,大概是想给魔尊什么好印象吧。毕竟他快要和墨舞成亲了。”
堕神与妖魔为伍本来就是逆天而行,现在又要与妖成亲,怕是再没有什么改过的机会了,天罚是逃不掉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位又没有什么话可说,没有可以值得同情或者反驳的地方。
黑无常悄悄看了白无常一眼,只见他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异样,也无法看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一直敲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动作一停,冥荒淡淡撇了他一眼,不再看他,总是要有一段时间来适应的。
或者说,要有时间去想办法来阻止。
“本来那么好的一个神,怎么一下就堕落了呢。”判官无法想明白这其中的理由,“妖魔两界一联手,可就要大乱了。”
“那就看好魔尊,他不出来,墨舞和妖皇是不会成亲的。”冥帝说道,他揉了揉眉心,感觉一点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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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一章吧,不能太咸鱼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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