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还是没摸清楚头绪,怯怯地看向高曼华,“夫人,那我这就去衙门报官。”
“站住!”高曼华激动得站直身子,眼睛发狠地瞪着钟毓秀,咬牙切齿地开口:“不过是一个手镯罢了,何必闹得人尽皆知,今日就罢了。要是下次让我抓住了把柄,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高曼华恼怒地甩袖离开了。
“那就谢谢夫人宅心仁厚了。”钟毓秀故意冲高曼华的身影讽刺了一句,扶着地上的曹巧儿进屋。
曹巧儿挨了好几个板子,一把老骨头早就散架一样的疼。
一进屋,曹巧儿眼里含着泪,叹了口气,拉着钟毓秀的手开口,“孩子,是娘没用,又让你受委屈了,背上还疼吗?”
“娘,我没事。您先躺着,我去拿点药过来,给你擦上药。”钟毓秀将曹巧儿扶到床榻上,拿了一床褥子帮她盖上,这才关了门,准备去取些药材。
刚出门,迎面钟似锦就已撞了上来。
钟似锦挺直了腰身,轻蔑地瞄了一眼钟毓秀,心狠恨得牙痒。
钟毓秀这个贱人到底在神气什么?
不过是一个贱婢所生,迟早得出嫁。
娘说了,再过两年,就会找个奴才打发这个贱人嫁过去。
没想到这个贱人,心里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今天居然敢公然,让娘下不来台。
早晚会有她哭得一天!
钟毓秀却只当没有看见钟似锦,绕了绕,继续往药房走。
“你给我站住!”钟似锦气得狠狠地跺了跺脚,横眉竖眼地瞪着她,“今早我让你去街上拿的玉佩呢,东西在哪?”
平日里,钟似锦经常让钟毓秀帮忙跑腿,买东西。
今早又让钟毓秀去首饰店帮她定制个玉佩回来。
钟毓秀不想让母亲在府上被欺负,对钟似锦的要求,能办到的尽量办到,一大早就去街上将东西取出来了。
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她即便忍气吞声的帮她办了事,阿娘吃得苦也一点都没少。
钟毓秀冷着脸,摸了摸兜里,这才发现玉佩不见了。
“东西我是取了,不过没留神,路上掉了。”钟毓秀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你说什么?”钟似锦瞧着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惊得瞪大了眼睛,捏着手,冲了上去,“我问你,我的玉佩在哪?”
“掉了,听不懂?”
“好啊,钟毓秀!我看你是找打!”
钟似锦扬起巴掌,狠狠朝钟毓秀的脸上甩去。
钟毓秀快一步扼住钟似锦的胳膊,冷眸凝视着她发怒的眸子,漫不经心地说着:
“妹妹,你知道我向来脾气不好,你要是再敢胡搅蛮缠,我就将你昨夜柴房私会伙计的故事讲给爹爹听。不信,你可以试试?”
“你,你敢!”钟似锦气得满面通红。
没错,她昨夜确实和伙房那个新来的伙计幽会了,谁让他在那一群歪瓜裂枣中这般出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