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错了,就算你睡在身边,蚊子还是认定我的血,只咬我不咬你,更悲催的是,你死性不改,又抢我被子,冰冰之余还被那群热情洋溢的蚊子大妈们搞得几乎整晚没睡
新学期,是我们可以能做短暂同桌的时候,每次班主任都残忍地把你我硬生生分开,好像是那一次你去和班主任提不要分开我们,后来她再也没分开我们。
说实话,那时候对于和谁坐我并不在意,和谁同桌都无所谓,而你对于我来说,就是相较于其他同学比较有好感的同学而已。
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坐。
不管我在他人心里有多高冷、多孤僻、多古怪狂霸拽,你依然像热情的小蜜蜂一样围着我转,甚至我经常性的心情不好一连几天都阴着脸时,你还会努力逗我笑,一开始我没想过,所以在不知道原因之前,你绞尽脑汁手舞足蹈说一些搞笑的事情时,我一般努力保持礼貌的微笑静静听你说,就像每个星期天晚上回学校听你汇报放假这两天发生的开心或不开心的事情一样。
后来才知道,原来你总是在我不开心时竭尽所能让我开心起来。
感动之余又在想:你真是傻得可爱。
那一刹那,我决定把你当做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
之后我曾不只一次庆幸的想,如果我没来这个中学就不会遇到你这样傻得可爱的人。
我和人交往一直奉承: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我对你的态度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
所以,当你献出真心时,我也同样真心以待。
我们上课太多话了,每节英语课,英语老师必定叫我回答问题,因为我又和你说话啦。
我的回答永远是不知道。
我知道,英语老师的内心是崩溃的,可是她还是不厌其烦总叫我起来回答不知道,现在想来总觉得对不起她,她应该很想我认真听课。
还记得那天晚修班主任叫众多同学出去走廊教育吧?
我们一桌三个光荣中枪。
还记得班主任那句:“是不是感情太好啦编你们跟男生坐哦~”
高三要分班了(我知道,不和我同班同桌你肯定不能忍受,啊哈哈哈哈!),其实我也好舍不得分开。
在和你成为朋友之前,我眼中的朋友关系就是互惠互利。
在和你成为朋友之后,我才知道朋友这两个字的真正含意。
原来,有的付出是不求回报的。
未来,愿与你携手共进——我亲爱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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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就这样持续到毕业,友谊在高考前一个月那个晚上变了质。
温橘下晚修刚出校门口又看到了赵梓芯和同班同学一起买夜宵,还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女生。
她站在校门口定定望着她们亲密手挽手一同离开。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温橘突然很难过,眼前浮起雾气,鼻子酸酸的,是的,她想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温橘看着她们亲密的背影在心里无声地说:“原来,你也可以和另一个姓温的女孩那么好。”
早在这之前她就知道越梓芯不只她一个朋友,她也不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赵梓芯性格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像她只有一个朋友而且只要一个朋友就够了?
因此从来不问自己是不是她最好最重要的朋友。
理智上是知道,但感性还是让她难过。
然后,那晚她失眠了,泪洒枕头,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同一句话:“没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温橘的理性已经战胜了感性思维,她不再那么难过。
毕业后赵梓芯还会结交更多的朋友,也会认识更多的人,如果因为她交一个新朋友就要伤心难过一次,那该有多悲凉。
因此,她要学会释怀,学会淡忘才能不悲伤。
再见了,我亲爱的神经病。
最后的释怀其实不过是可笑的自我安慰,实际上并没有释怀,反而后悔当初放纵自己,如果当初坚持守住这句话——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就不会受伤。
那现在就不会情难自抑痛哭到天明。
曾经我是你的全世界,而我却不在意,后来你是我的全世界,可我已经不是你的唯一。
你的突然出现像冬日里的太阳一样温暖了我,却不是我一个人的光明,注定要日落西山,独留我一人在寒夜里哭泣。
如果你不能独属于我,即便你再珍贵美好,我也不要,我宁愿从没认识你,因此,我既不伤心欲绝,也不泪眼朦胧。
不怕没有从来没有得到过,最怕得到又失去。
为此,我只能将你从我的世界里剔除。
温橘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在进入考场前删掉了自己写在手机记事本上珍藏了一年多准备毕业后发给赵梓芯的文章——《我亲爱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