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寂寞。”许墨洲故意逗她,“我一会儿再叫个朋友出来。”
“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唐安安立刻警觉起来。
然而许墨洲已经不理她继续往景区里面走了。唐安安赶紧一蹦一跳的跟上去,还不停拽着许墨洲追问,“到底是谁啊?我认识吗?男生还是女生啊?”
许墨洲一阵无语,但到底也没甩开唐安安,因为一直走在唐安安的前面,唐安安始终没发现,许墨洲的嘴角一直噙着笑。
在南城,很多古时的旧景已经被现代的高楼大厦所取代,而秦淮河一带,还保留了不少旧貌。
有人说一下雪,南城就变成了金陵,其实到了晚上也是。朱自清跟俞平伯各有一篇散文,都叫《桨声灯影中的秦淮河》,到了晚上,秦淮河边亮起了灯彩,五光十色倒映在河面上,平白的给河水增添了几分胭脂气。
许墨洲跟唐安安站在天下文枢的牌楼下望着河的对岸,二龙戏珠的壁画下还有一对伶人在咿咿呀呀唱着昆曲,昆曲婉转,唱词细腻,唐安安就算不懂戏,也依稀听出唱的是《牡丹亭》。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所以杜丽娘可以为了柳梦梅死,也可以为他复生,柳梦梅也是一样。
一曲终罢,虽然结局是完美的,但是唐安安还是不免唏嘘。
爱情原来竟可以这样伟大,一生一世都不算什么,竟然是可以叫人生死相许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唐安安抽抽搭搭,还伸手摸了摸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许墨洲:“……姐妹,入戏太深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的。”唐安安的情绪向来如此,来得快去的也快。
许墨洲本来还担心看场戏就影响了唐安安的心情,眼下看来她倒是恢复的很快,便也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