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鸿娟从派出所出来也有半个月,每天被丈夫袁学民指着鼻子骂,说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说她娘家就是个祸害,还说与杨晚伊断了亲,彼此间不再往来。
杨鸿娟心中挤压的很多怨恨,早就想上门找杨晚伊算账,是袁学民一直拦着,说杨晚伊那丫头邪门的狠,背后有人,让她不要再去找杨晚伊算账,也不要再给袁家惹祸。
她心中这口怨恨就这样憋着,始终没有发泄出来。
今天看见自己老娘与杨晚伊有说有笑上门,还以为杨晚伊又想让老太太住在袁家,脸色就更难看“都断亲了,你上门干啥?”
其实,今天杨晚伊是骑着新买的机动三轮车,带着老太太来的,怕袁家嫉妒,特意把三轮车停在村口,扶住老太太上门,一路上老太太都在唠叨,杨鸿娟的生活有多不易。
在念叨原身父亲住院时,大闺女是如何顶住袁家人的怨言,给原身父亲筹钱,就连信用社能够放贷给杨家三房,也全靠这些亲戚帮忙。
老太太说了这么多,是想让杨鸿娟也能去包糖纸挣钱,费了好多口舌,终于让杨晚伊松了口。
谁知今天才一进门,大闺女就没有一个好脸色,老太太面子也有些挂不住,拿着拐杖就朝杨鸿娟身上戳“你个缺心眼的,我好不容易说通晚伊,让你也能去包糖纸挣钱,你就这态度?”
杨鸿娟惊愕,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一旁的袁立琳就先翻了一个大白眼“谁要去包糖纸挣钱了?谁稀罕呀?”
老太太想要借着还钱的名义,再加上包糖纸的事情,彻底改善一下两家的关系,结果才刚开口,就被外孙女顶回来“大人说话,轮到你插嘴吗?”
袁立琳瞪了一眼扶着老太太的杨晚伊“她都能当家做主,我连说句话都不行?”
“她还能挣钱养活五个弟弟妹妹,你能吗?”老太太怼起自己的外孙女也是毫不留情。
杨晚伊是个不喜欢占人便宜,欠人恩情的人,她既然接替了原身残破的人生,就做好承担起原身该负的责任,承担起原身该还的恩情。
路上,老太太念叨了很多,她在心中早已想好,要是杨鸿娟愿意,能够安分守己,她不介意给对方一次机会,缓和一下彼此间的关系。
毕竟,老太太能自个挣钱后,改变就很大。
“大姑,我这次跟奶奶来,是还你钱的,这是当年你借给我们家的300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杨晚伊拿出300块,并把手中的篮子递了过去,篮子里装的是礼品,两瓶酒,两箱饼干,还有两瓶罐头,两斤花生酥糖。
她特意备下这些做回礼,就是想要感谢这些亲戚当年借钱给老太太的情谊。
杨鸿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从杨晚伊手中接过钱和篮子,把篮子里的礼品看了又看,数了又数,刚才她的注意力都在老太太身上,还以为篮子里装的是老太太的个人用品。
没有想到杨晚伊竟备下如此厚礼上门,杨鸿娟吃惊的同时,又有几分不安“娘,你们这是何意?”
在她看来,既然已经说好断亲,本就应该不再往来;今天突然上门又还钱,又送礼,实在有些反常。
而且当初说好,每人每月出50块钱给老太太养老,袁学民把老太太送回杨家,杨晚伊不仅没有上门来闹,今天又备下如此厚利,实在不不像杨晚伊的作风。
况且,老太太什么时候与杨晚伊的关系,如此融洽的?
当初老太太住在她家的那段时间,可是每天骂着杨晚伊下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