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番好意,被女婿一顿脸色给顶了回来,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气的破口大骂:“不知好歹的东西!要不是看在我闺女的面上,谁稀罕理你啊?”
这是女儿出嫁几十年,老太太第一次在这个大女婿面前如此硬气。
面对丈母娘的怒火,袁学民本想反驳两句,可是一看到老太太涨红的脸,又生怕把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尤其老太太身边站着,身强力壮的杨晚霄,一看就不太好对方。
再想到,他万一把自己的丈母娘气坏,说出去也不占理。
他的心里憋屈极了,想着袁家这阵子就够倒霉,眼睛阴晴不定,在老太太的身上看了好一会,干脆一头钻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上头。
杨晚霄:“......”这是准备当鸵鸟?
他有些生气,打心眼里看不起,袁家这群不知好歹,又欺善怕恶的亲戚。
“大姑,既然你们袁家这么有骨气,那自己惹出来的事,也不差我们杨家这两百块钱”他一把夺过杨鸿娟手中的两百块,挽着老太太说:“三奶奶,走吧!”
老太太一言不发,任杨晚霄挽着她向外走。
她的心也被自己的闺女和女婿伤着了。
杨晚霄都走出去好几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大姑,临走前,我还是要说一句,晚伊是我们杨家的姑娘,她的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出嫁的姑姑来给她添堵,再敢欺负晚伊,那要看看我们杨家答不答应?”
杨鸿娟:“......”
杨晚霄扶着老太太离去后,病房里沉默了许久。
半醒半醉的赵洪,这下总算看明白,袁家是嫉妒杨家发家,心中不敢拿杨家怎么样?
才把注意都打到了他的身上。
“好一个袁家啊?”
“你们把我赵洪当傻子耍?”
“你们自己斗不过杨家?鼓动我去找杨家麻烦?”
“不是说好了,杨家三房没有成年男丁?就一群老弱病残吗?”
“你咋不说,杨晚伊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哥哥?还如此维护她?”赵洪气的脸色铁青,一想起昨晚他被人像个沙包一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气就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身上哪儿都疼,他怎么会想起喝酒?
要不是喝了酒,他又怎会惦着斧头打上袁家?
如今,又怎么惹下这一趟事?
半醒半醉的赵洪,三下五去二,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袁学民,杨鸿娟,我身上的伤,你们要负责给我治好,否则我就把这件事,宣扬的人尽皆知,看以后谁还敢跟你们结亲?”
赵洪这一番威胁的话,可让袁家人比吃了一只苍蝇还恶心。
袁学民的眼睛瞪着杨鸿娟,怒吼道:“瞧瞧你干的什么事?”
“要不是你非要插手管你娘家的一摊破事?又怎么会惹上这个泼皮?又怎么会让群儿手臂上缝了十几针?”
“滚、快滚”
“看见你就心烦,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凭啥都是杨家出来的姑娘,杨晚伊会做糖?你咋就不会呢?”
“说什么制糖秘方是那个当兵的给的,我不信这么好的方子,会随便拿来送人?”
“十有八九,就是你娘暗度陈仓,把赵家的传家宝留给她孙女?”
“你个没本事的”
袁学民气的肝疼,把心里这一段时间,怀疑的事情,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全都说了出来。
将事情的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杨鸿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