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不好了,安明虎他娘被咱家逃跑的猪,给拱倒......”
正在算账的杨晚伊,听见杨晚尔的话,猛地一下起身,整个人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晚尔,你说什么,别急......慢慢说。”
杨晚尔也是又怕又觉得好笑,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大姐,就是他们杀猪的时候,被一头猪给挣开了,猪慌乱的逃跑,撞上正在看热闹的赵桂菊......”
杨晚伊:“......”。
这都是什么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上午接到林荷的电话,怕惹上安明虎一家人。
下午逃跑的猪,就把最难缠的赵桂菊给拱倒了。
杨晚伊拧着眉朝外走:“.......伤的严重不?”
“不知道,场面闹哄哄的。”
“你去喊周神医,我先过去看看。”
杨晚伊说完之后,就一路小跑着过去,周围的人看见她,自动让出一个道,她挤进去的时候,正巧看着老太太指着赵桂菊的鼻子在骂:
“你个丧门星,你没事找事,被猪拱了也活该。”
赵桂菊跪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腿,额头疼的直冒冷汗:“你个老寡妇,我男人在这儿帮着杀猪,还不行我看个热闹。”
“我不管,你家猪把我拱倒,又伤了腿,你今天必须赔我钱。”
还不等老太太会骂,赵桂菊看见人群中走过来的杨晚伊,就一拍大腿,哭天抹泪:“.......老天爷啊!你不长眼啊,杨家三房为富不仁啊........她家的猪拱伤了我,还不想认账.......呜呜呜。”
“我咋这么命苦啊......”
“......”
赵桂菊一边哭一边唱,声调凄苦哀怨,再配上拍自己大腿的动作,看得周围人满脸的兴致,就连一向擅长撒泼打滚的老太太,也一下子被整懵了。
“赵桂菊,你个泼妇,你骂谁为富不仁呢?”缓过神的老太太,把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狠磕了两下,显得气势十足:“你当着在场的众人,你说这话不亏心吗?”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从杨家三房领福利的人,有人手中拎着一个水桶,桶里装满了猪肉,还有猪血,有人抱着一个盆,盆子里装满了猪肉和猪血。
这些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笑。
越看。
赵桂菊的心中就越恨。
自从上次打群架后,整个村子里的人,只有他们三家没了去杨家三房工作的机会。
每每提及这些,安明柱及安明顺的娘,都对她破口大骂。
赵桂菊的眼一横:“都是拿了你们杨家三房的好处的人,当然都给你说话了......呜呜呜......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拄着拐杖,天天在你们门前骂,让你们过年都不安生。”
看到这儿,杨晚伊忍着心烦,走到赵桂菊跟前,平静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赵桂菊一愣:“......”。她还没想清楚。
安康平一看到杨晚伊来了,也忙着从后门走了上来,一脸愧疚的对着她说道:
“晚伊,这个事都怪我,想着整个村里,只有安明虎、安明顺、安明柱三家没得猪肉领,才让他们三家帮忙杀猪,好给他们也分一些猪肉,谁知道整出这事来。”
安康平看见地上的赵桂菊,脑门子就气的青筋暴起。
若不是赵桂菊这么一闹,他趁着今天杀猪的事,再跟杨晚伊好好说说情,说不定年后果冻厂开了,就能把安家的这些人,安排进厂内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