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哥,这是我投资项目的6000元,咱们是不是要签个合同?”
周子腾自以为考虑周到,却也逃不出传销组织步下的天罗地网,人家柴哥一挥手,身后的随从,就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合同。
乍一看,还挺像那么会事。
周子腾一下就被糊弄住了,高高兴兴在合同上签了字,按了手印,然后把自己刚从银行取出来的钱,一把都递给了柴哥。
柴哥收了钱,脸上挂着笑,连多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直接带着身后的随从就走了。
剩下袁立群带着周子腾去了传销组织基地。
一进屋,周子腾就傻眼了,屋内的环境简陋不堪。
怎么也不像,是能挣大钱人,住的地方。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袁立群身边的两个随从,就上前按住他。
在他的进湖中,将他身上的身份证及钱包都收了一个干净,就连包里装着的新衣服,也没能幸免。
事后,将他和袁立群推进一间屋子里,关上门。
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下,周子腾终于慌了:“立群,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把咱们两人关在屋里?这又是哪儿?为什么这么黑?”
袁立群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子腾哥,别费力喊了,这是他们关押不听话人的小黑屋,我们是出不去的......”
周子腾怒了,摸摸索索的找到袁立群,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厉声质问道:“说?怎么回事?我那6000元是不是打了水漂?”
“子腾哥,我也不想的?我若是完不成任务,就会被他们丢入海里喂鱼......呜呜呜。”袁立群连日内挤压的委屈和悔恨,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哭的像个失了心智的孩子。
他招谁惹谁了?
怎么会落入这般田地?
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出去?
“子腾哥,我不想死啊,我才十九岁,我还没定亲.......呜呜呜。”
面对痛苦流泪的表弟,周子腾想给他一拳,又不忍心。
慢慢松开了手。
两兄弟抱头痛哭。
袁立群恨自己贪心不足,惹来这般飞身之祸......
周子腾一边心疼自己打了水漂的6000元,一边暗恨他识人不清,丢了糖厂稳定的生活,背井离乡与袁立群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关在一间屋里。
未来是生是死,前程不明。
越想,他越气。
不知道哭了多久后,
还是无法发泄出心中的怒火,手上的拳头照着袁立群的身上打去: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自己跳进火坑还不够,非要拉着我一起送死......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呜呜呜。”
“子腾哥,别打了,我满背都是伤痕,还没好呢.......呜呜呜。”
袁立群也是满腹委屈和心酸:“这能怪我吗?若不是杨晚伊那个死丫头片子,不让我到糖厂上班,我至于背井离乡跑到这个地方来吗?”
“子腾哥,我若不是不到广市去,又怎么会落入传销组织的手中,他们手中可是染过血的,呜呜呜......我不想死。”
疼痛和惧怕,让袁立群将自己的遭遇,都怪罪于杨晚伊的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