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怎么想的,傻柱根本无心关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淮茹身上。
因为刚起来还没有梳洗,秦淮茹头发有些乱,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皱,但在他眼里,这样的她反而充满着生活气息。
而且,因为女人倒尿盆的多,他虽然来得晚了一些,但排队倒完尿盆后,秦淮茹也正好往外面走。
他赶紧靠近过去,笑道:“秦姐,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
“得做早饭啊,可不得早起……”
秦淮茹因为起得早,这会儿还有些犯困,一开始没有注意,说完才发现是他,但既然已经开口了,也不好直接走,就往旁边和他分开了一些,问道:“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傻柱正盼着她问这件事呢,如此好显示他孝顺的品格:“以后就由我来照顾后院老太太,我自然不会像我自己时那样,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
秦淮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何雨水的模样,他对那么小的亲妹妹都饥一顿饱一顿的,那么粗枝大叶,却是根本不相信他能坚持多久。
即便是能坚持下去,她也不会高看他一眼。
不过倒是想明白昨天易中海为什么去见他了,应该说的就是这件事。
以前都是一大妈照顾聋老太太,昨天突然让傻柱去照顾,难道是因为酒桌上聋老太太说的那句话?
她脑海里转动着这些念头,看到中院大门已经离她们不远,就澹澹笑道:“我婆婆不让我和你说话,你,我们还是分开走吧。”
傻柱尽管十分不舍,但想到贾张氏泼辣、可憎的面目,又不能打她,他不由气急败坏的道:“你婆婆就是神经病!”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皱眉道:“你在我面前骂我婆婆是什么意思?”
傻柱忙陪笑道:“我没别的意思,但你问问咱们院里的住户,她是不是把所有人都得罪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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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听得心中一沉,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也再没有兴趣和他说话了。
傻柱见状也知道说得她不高兴了,不由有些懊悔,但想到以后每天早上都有机会见面说话,他瞟了一眼西厢房,心情愉悦的端着尿盆走开了。
秦淮茹清洗完尿盆,和往常一样梳洗、做饭。
等吃完饭,她又端着锅碗到洗衣槽清洗。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起早了,她清洗锅碗的时候,刘平他们还没有吃完,她就清洗得仔细了一些。
如此,等她快洗完的时候,一大妈拿着一只棉垫走出来,准备系在后座上,好让刘平坐得舒服一些。
这时刘平在身后道:“干妈,鞍座那里能缝个套子吗?现在天冷了,坐在上面也挺凉的。”
易中海听到后忙拒绝道:“不用!鞍座是皮的,不像后座是铁的,那么凉,不用那么麻烦了。”
秦淮茹笑着插话道:“一大爷,平安那是关心你,你就别拒绝了——套上棉套,坐着也舒服。”
刘平笑着问道:“好缝吗?最好方便拆卸,免得下雨下雪给弄湿了。”
秦淮茹自信的道:“这个不难。一会儿找块布,我用缝纫机缝上边,留个系扣的地方,然后絮上棉花,保准既舒服,也方便拆装。”
易中海听她这样说,也就不再坚持了,但嘴里还是都哝着:“我一个大老爷们,要那么精细干什么?”
一大妈听到了,就一边在后座上系上棉垫一边道:“你快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了!要是平安不说,你看我给你做不做?”
秦淮茹走过来用手指量了量,笑道:“一大妈您也别只偏心平安,您看他用的垫子您都给他做几个了?也该照顾照顾一大爷了。”
一大妈看了一眼在屋里收拾东西的刘平,含笑道:“我照顾他什么?要是没有平安,他有自行车骑吗?”
易中海听得直摇头:“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现在啊,眼里只有这臭小子一个人了!”
一大妈眼睛余光好像看到了后院二大妈露了一下头又很快缩了回去,就收起了笑容,催他道:“行了,别废话了,今天周一,别耽误了平安上班。”
说着话她冲着易中海向后院示意了一下。
易中海顿时了然,就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先拎着工具包走了出来,等推着自行车掉过头去,又催刘平道:“平安,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