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听到贾张氏的骂声,又牵扯到前几天刚和她闹过乱子的傻柱,担心再起什么冲突,他就起身走了出来。
“柱子,你又犯什么浑呢?”
以前傻柱能在这个四合院肆无忌惮,一方面有院里年龄最大的聋老太太护着,但主要还是靠当一大爷管事儿的易中海的袒护。
当然,他自己可能并不这样认为,但此时易中海没有像原来那样偏袒他,而他心底又不敢说没有私心杂念——主要是他自从秦淮茹嫁进来就说要找个和她一样的媳妇,他就算说没有,别人也不信!
所以,面对易中海的质问,他根本没有底气反驳,就讪然道:“一大爷,我可什么都没做,就是见平安和秦姐在这里聊天,过来说了两句话。”
贾张氏马上又骂道:“他们说话关你屁事?你掺和什么?”
易中海往傻柱房间看了一眼,他家的门开着,从外面就能看到屋里部分的情形。
傻柱顿时更加不自在起来,他这个时间好喝酒,至少易中海是知道的,现在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他是故意过来的,他更加说不清了。
但说清也得尽力找理由:“那什么,我刚才想上厕所……”
易中海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柱子,你自己想想,因为同样的事,你们两家闹过多少次了?你就不能长点记性吗?”
见易中海一直说他,而且话里的意思似乎以后都不让他靠近秦淮茹,傻柱顿时不满了起来:“一大爷,我们住在一个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说句话都不行了吗?”
贾张氏顿时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叫道:“别人可以,但你脏心烂肺的,呸,就不行!”
易中海见傻柱一梗脖子,似乎浑劲又要犯上来了,他就冲着贾张氏喝道:“行了,你也少说两句——你们俩都还背着处分呢,怎么?还想召开全院大会批评你们吗?”
然后他又对傻柱道:“柱子,你也知道你贾大妈对你的态度,以后要是有正事另说,没事儿的话尽量也避点嫌,行不行?”
傻柱心中不忿,忍不住指着刘平质问道:“他就有正事吗?”
贾张氏叫道:“当然!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屁事没有,就知道动歪心思!”
刘平开口道:“柱子哥,确实是正事儿,明天吧,明天你应该就能知道了。”
傻柱感受到在场没有一个人是帮他的,对刘平的话,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没有反对,而且贾张氏似乎还有想再骂他的意思,他顿时软了下来:“得,我就随便说了两句话就惹来这么多麻烦,我惹不起,我走还不行吗?”
想着刚才编的理由,也不好直接回家,说完他就谁也没看的向院外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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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傻柱一打扰,也“交待”不下去了,刘平就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道:“嫂子,贾大妈,重要的事刚才已经讲了,更具体的要求等定下之后再说吧。”
秦淮茹强忍住没有看他,心里则想着,他所谓的“重要的事”也不知道说的是哪个?
“嗯,你忙了一天,确实挺辛苦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发现自己好像被刘平给带坏了,说话也意有所指了。
等各回各家后,贾张氏果然向她打听起了刘平都交待了什么。
真实情况自然只能她俩知道,她就笼统的答道:“平安说了不少,但最重要的一共有两条,一是公家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往家里带,否则,发现一次都有可能开除!”
贾张氏愣了一下,道:“这么严吗?”
现在人们是以厂为家,也经常会从厂里往家里带些东西,轧钢厂里都是各种钢材,往外带难度很大,但做衣服的地方肯定不缺布料,她还想着让秦淮茹往家里带点呢。
那样她们全家的衣服鞋子就不愁了。
没想到那边这么严厉,发现一次都会开除人,她自然就不敢让秦淮茹冒险了。
看到贾张氏的模样,秦淮茹则想着刘平是不是想到这一点,怕她为难,才专门说这一条的?
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让他占便宜,她却总是把他往好处想。
想到贾张氏就在对面,她赶紧把那些念头抛到了脑后:“他就是这样说的,应该王主任她们特别嘱咐过的。”
贾张氏没有得到好消息,兴致就澹了:“还有呢?第二条是什么?”
秦淮茹道:“第二条是上班一定要注意防火。”
贾张氏却是能理解这一条:“做衣服的地方,放着那么多布,可不得注意防火吗?淮茹,你可得记住,上班一定要注意这一点!”
这种正经的吩咐,秦淮茹自然不会反对:“嗯,我会的。”
刘平和易中海回到家中,顺便问道:“大爷,柱子哥二十三四了,早就到结婚的年龄了,您和老太太就没有想过给他说个媳妇吗?”
目前他对傻柱并没有多少意见,但傻柱老是盯着秦淮茹也不是事儿,难免会影响到他们,那么,给他说房媳妇就是从根本解决问题的办法。
易中海道:“怎么没想过?但我们给他介绍的,他都看不上,你也知道,他就一心要找个比秦淮茹漂亮的,但周围这样的人家又看不上他……”
刘平摇头道:“怪不得呢,他要是认不清现实,想结婚确实不容易。”
其实,他知道这其中也有易中海的原因。
易中海想要傻柱给他们养老,给他说的媳妇自然会选那些老实本分的,但这样的女孩要是再长得漂亮点,早就被别人抢走了,还能给傻柱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