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上前一把夺过李辰雪手中的短剑,端详了一番,递给趴在桌边浑然不觉的吃着红薯的孩童:“拿去换几坛好酒回来!”
“那是我的!”这个短剑是李辰雪到了金钗年岁,她的母后,现在只能说是姜皇后,特意命人根据她的身量打造的,上面还镶嵌了异国进贡的珠宝,价值连城,她喜欢得紧,一直贴身带着,岂能被这醉鬼拿去当了买酒。
那醉汉扬手就要打李辰雪,被『妇』人拦了下来,拿出李辰雪给她的翡翠:“夫君这是我们失散了多年的女儿,她今日方才找寻回来……”
李辰雪诧异的望向醉汉,这个丑陋的男子居然是她的父亲,打女子,醺酒,她宁愿没有这样的父亲:“你,你是陈守义!”
“这个玉能卖几个钱?”陈守义一把夺过『妇』人手中的玉佩,又转脸望向李辰雪道:“当初让你溺死这丫头你非偷偷抱了出去!不过也挺好,看着细皮嫩肉的,卖了抵酒债绰绰有余!”
李辰雪惊的呆立在屋子中央,任由陈守义上前拉扯她出门,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父亲,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却要嚷嚷着把自己卖掉抵债,如果是这样那她当初抛弃荣华富贵,跑来这么个破败的地方是为了什么?
“夫君,不可以啊!”『妇』人见陈守义拉扯李辰雪,急的上前抱住陈守义;“母亲对不起你,女儿快跑,快跑!”
李辰雪这才反应过来,拔腿往门外跑,可是身后的陈守义已经踹开了『妇』人,窜到她近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她用尽全力拳脚相加,却依旧被陈守义按的死死,她气恼的伸手抓向陈守义的脸。
李辰雪尖尖的指甲划过陈守义的脸,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让陈守义恼羞成怒,将李辰雪按在地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这个十四年前就该死的丫头片子,敢抓伤老子的脸,老子今天就让你去见阎王!”
“不要啊,夫君,不要啊!”『妇』人想上前阻拦,被陈守义一个凌厉的眼神,吓的缩在墙角抽泣;“做虐啊,真是做虐……”
而那个算起来应该算是他弟弟的孩童,见怪不怪的边啃红薯边看戏一般看着他们,看来陈守义殴打『妇』人也不是一次两次。
李辰雪只觉得呼吸渐渐消失,从小锦衣玉食的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这个自称是自己的父亲的男人,这个从出生就想要她死的醉鬼,她要杀了他!!
就在她的脑袋已经模糊『迷』离之际,她的愤怒她的恨突然化作股气流,那股气,支配了她的身体,让她将紧抓着陈守义胳膊的双手,伸向了陈守义的胸口,那双手在碰到陈守义身体的瞬间聚气变成了把两把长长的利刃,紧跟着一股殷红的鲜血便从陈守义的胸口流了出来。
“我金族的传人居然个女子……”陈守义诧异的拔出从李辰雪手中幻化出来的剑;“这怎么可能……”
陈守义因为受伤而松开了双手,李辰雪觉得呼吸又回来了,她不知道什么是金族,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双手会幻化成利剑,她只清楚她想杀了面前的男子,她挥舞着利箭指向陈守义:“去死!”
“不要啊,不要啊,不能杀了他,他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