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棉一边吃,一边问了一些关于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醒来自己是被绑着的。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辞棉嘴里嚼着胡萝卜,思考了一会,突然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又继续嚼了起来。
“我记得好像有一个男人,他似乎住在我的身体里。”
“这个男人吵得我脑袋疼,越听越烦,慢慢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铭河点点头。
辞棉倒是蛮诧异的,没想到铭河的反应会如此平淡。
“大蛇神仙,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以为你会说我疑神疑鬼呢。”
铭河当然不能让辞棉知道自己早就晓得了颜华的事情,只得淡淡的说。
“我很是惊愕,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辞棉点点头,思索着要再问些什么好。
“对了,那日我醒来——到底是谁想把咱们煮了吃了啊?”
“什么?”
“就是那个冒着热气的大水池子。”
......
铭河了解到了辞棉说的是在云池时候的事情,心里有些抗拒。
要怎么跟这个孩子讲,她曾经浑身湿透了和铭河一起泡在池子里......
她知道了可能问题不会太大,因为她可能不以为然。
但是越是这样越可怕,这兔子万一添油加醋胡咧咧,传了出去,尤其是传到了赤菁的耳朵里......
他不得用整个岛的古兽来追杀铭河。
他本想沉默绕过这个话题,可是架不住辞棉那期待的目光,只好想着转变一个话题。
“玉泉嫁人了。”
辞棉啃胡萝卜的动作停下了,呆呆的看着铭河。
“架人......这是什么酷刑吗,为什么要把好好的人架起来?”
“这不会跟烤鸡架烤鸭架是一个东西吧?”
“不对啊,玉泉是小鸟。”
“呜呜呜,她不会变成烤鸟架了吧!”
......
铭河内心惆怅。
他想起了当年的“棋子”和“妻子”。
没想到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嫁人就是,嫁给别人做妻子。”
铭河试图解释。
“大蛇大蛇,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前面还是烤鸟架,现在怎么变成棋子了呢?”
“难不成大蛇神仙还要跟长角蛇一起玩玉泉吗?”
!!!!!
铭河生生克制住自己扶额的冲动,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硬是解释到妻子上。
“嫁人意为......”
门哐的一声被打开了。
“铭河,本殿下去问月啸仙君了。”
青裁一回来在正前方没看到人,一低头发现两个仙正坐在地上啃萝卜。
他一撩袍子厚着脸皮坐在了辞棉和铭河的中间,铭河稍有不悦。
“你不是让本殿下去问月啸仙君这药粉究竟能不能和水一起服用吗。”
“是,月啸仙君如何作答?”
青裁还没张口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敲自己的腿,敲着敲着就敲到了辞棉的腿上。
铭河使了个眼色,或许是感受到了寒意,青裁立刻收了笑容端正做好。
“月啸仙君说。”
他一个没忍住又笑了出来,但是立刻努力憋了回去。
“月啸仙君说,真不知道你们咋想的,渴了为什么不喝水,那药粉干巴巴的不喝水怎么吃。”
“她还说......”
青裁努力的控制自己表情,笑又笑不出来,看起来倒是有些扭曲的喜庆。
辞棉都快忍不住跟着乐了,但是感受到身旁铭河的低气压,还是抑制住了自己。
“她还说,战神大人如果需要治治脑袋,尽管去找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