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僵持了一会,谁也没搞懂谁。
好在铭河是个小单间的营寨,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协商未果就把辞棉拉到自己的营帐中睡了。
辞棉从未说明白事情的经过,因为她以为玄阳是铭河。
所以一个以为铭河不肯把自己送回去,所以自己被困在这回不去。
另一个以为辞棉要把他缉拿归案,赖着死活不肯走,非得诱骗自己把她送回去。
......
铭河作为第一个带着家属从军的小兵,遭到了众多单身汉的羡慕。
当时记录辞棉为铭河家属并释放的那个小官员,后续想起来始终觉得有些草率,所以后来多次找到辞棉旁敲侧击。
辞棉啥都听不懂,总是被问的一脸问号,那人看辞棉也不像是装傻的样子,也就作罢了。
辞棉和铭河虽然互相看着不顺眼,但还是凑合住一起了。
可是行军打仗中条件艰苦,也没什么可挑的。
就一个铺盖卷,要么睡一起,挤在一个被窝,要么就得一个人挨冻。
虽是夏天,但夏夜的温度也不是闹着玩的,不盖被子谁也禁不住。
辞棉本想便宜便宜铭河,不情不愿的挤在一个被窝里算了,谁让自己寄人篱下。
没想到到了晚上,铭河自己拎着枕头睡在了一旁,将被子全部留给了辞棉。
辞棉始终是睡得不安稳,半夜拖着被子走到铭河旁边躺下,别扭了半天小心翼翼的给铭河盖了一半被子。
“广轩哥!”
大早上李兴旺就往这帐篷里钻,刚一探脑袋就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嫂子来了,我不是故意的......”
李兴旺捂着眼睛转过身去,嘴里碎碎的叨念着。
铭河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醒了,回了点神发现怀里的辞棉哼唧两声,揉揉眼睛也醒了过来。
等等,怀里?
铭河或许是有些无措,略感娇羞,一脚将辞棉踹了出去。
辞棉:????
辞棉刚刚苏醒,大清早不知道哪来的男人,糊里糊涂蹭蹭眼睛,怎么莫名其妙还挨了一脚?
这一下是彻底清醒了,辞棉扶着被重伤的小腰,睁开眼睛怨恨的寻找始作俑者。
正对面是有些距离的铭河端正严肃的脸。
又!
是!
你!!!!
“你是不是疯了?!”
“亏了我怕你着凉,特地抱着被去你身边睡,你怎么大清早踹我一脚?”
辞棉快要气疯了,这个人特地把我掳过来,就是为了虐待我是不是?
昨天突然给我一巴掌,今天又踹我一脚。
这家伙,该不会是记着仇来报仇的吧?
“碍事。”
辞棉看着表情麻木冷漠的铭河,气不打一处来。
“你!”
铭河则是心里糊涂的像是一团浆糊,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肯承认自己害羞,就这样假装冷漠的应付过去。
李兴旺听着二人吵架,小心翼翼的回过身来,挪开放在眼睛上的手。
“嗯......哥哥,嫂子,你们为什么睡觉还穿着衣服?”
?????辞棉和铭河很快将矛盾和怒火,指向了李兴旺。
“怎么,你还想看到点什么?”
辞棉气的到处乱咬,正好铭河这个大石头她拿他没有办法,刚好可以把火气施加在他身上。
铭河虽是没说话,看着李兴旺的眼神却已经凉的冰人了。
“没有,没有,我就随口一问——”
李兴旺摆摆手流着冷汗一步步往后退着,自己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拥有一句话劝和一对吵架夫妻的本领,只不过这劝架的本事......
未免有点太费命了!
!!!!
李兴旺将将保住一条性命,逃过一劫。
铭河,辞棉,李兴旺一起聚在一张桌子上吃今天的早饭,这饭还是李兴旺从外面大锅里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