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愧疚与道歉令虞家兄妹同时愣住了,不知道他为何忽然道歉。
“是我来的太迟了,每次阿月都救我于水火之中,可是这次我却来得太晚了。”
祁修尧说得认真,神色严肃,而他搭在腿上的手掌更是紧握成拳。
他这会儿并不是在演戏,一切都是真情流露。
“咳咳,太子殿下,今日谢谢你,舍妹受了伤需要休息,臣先带舍妹回府了。”
祁修尧盯着自家妹妹的那个眼神,越看越不对劲,虞衡越轻咳两声,随后直接弯腰抱起虞舒月把她放在马背上,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祁修尧道。
祁修尧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防备,不过他早有准备,他今日没有像以往那样隐忍,便知道自己的举动肯定会引起虞衡越以及那些时刻盯着他的人的注意。
他淡淡地点了点头,本还想和虞舒月道别,但虞衡越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牵着马离开了。
“表哥,你有些不对劲哦。”
等虞家兄妹都离开了,祁修尧的视线还紧紧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顾菁言歪着头看向轮椅上的人含笑道。
祁修尧只是不置可否扬眉笑了笑,并未立刻回答她。
就在顾菁言以为自家太子表哥不会回答她时,又听到他低声呢喃道:“没有人可以伤害她,谁都不行。”
语气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让顾菁言不禁抖了抖身子,在心里默默的为华芊潋点了根蜡烛。
这小郡主平时张扬跋扈,以往也没少跟着祁修景那斯挖苦欺凌表哥,每次她都忍不住想要给那些人一个教训的时候,都是他在宽慰自己不要太在意,时候未到。
“表哥,现在时间可到了?”顾菁言调笑地盯着他。
祁修尧只是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
顾菁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整个人愣住了,歪着头半天没想明白他这唱得是哪一出。
一会儿不再掩饰,一会儿又说时机未到,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这心思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捉摸。
……
“阿月,你什么时候与太子殿下这么熟了?”
虞衡越心里越想越不得劲,特别是那人还亲昵地唤自家妹妹阿月。
这是他一个外男能叫的吗?
“阿兄,并没有,几次和太子殿下的交集我昨日已经与你和爹爹说了,只有那些。”
除去梦境的事情,虞舒月并没有隐瞒。
虞衡越的马儿和她的马并排走着,他手上拽着她马儿的缰绳,偏过头认真的盯着虞舒月道:“阿月,我看这太子殿下可不像传闻中的那样软弱和无能,兄长不想看见你受伤。”
“阿兄,你多虑了,我能受什么伤,放心啦,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而且不是还有你和爹爹嘛。”
虞衡越见她并没有理解自己话中的意思,本还想继续说,但瞧见她笑着向自己撒娇,他无奈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算了,自家妹妹才豆蔻年华,还未及笄,对男女之事还未开窍,这也是好事,他就不点破了。
至于那个太子殿下,他还是需要看看爹爹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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