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月的脚底受了伤,又没有鞋子,虽然她自己觉得不碍事,准备再去山洞外围观察一下周遭是否安全。
但祁修尧是绝不允许她去的,就算她没有受伤也不行,更何况她现在脚上还有伤。
暮色降临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山间还时不时的有猛兽发出吼叫声,此时先静静留在山洞等待着虞衡越他们找来。
现在还是早春时节,夜晚地天气还是十分寒冷的,幸好虞舒月方才找了足够多的干柴,有了火堆不至于让泡了那么久冷水的他们感染风寒。
虞舒月还是有些担忧祁修尧的伤口,虽然她已经给他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可是依然担心他的伤口感染,也怕毒素没有被她完全吸出来。
两人坐的位置几乎是挨在一起的,最开始虞舒月还能时不时的偏头瞥一眼太子的状态,瞧他精神头一直不错,渐渐放下心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困意缓缓袭来,她一开始还想抗一抗,但是很快眼皮子打架,最终还是不敌阵阵困意,彻底睡得不省人事。
察觉身边之人的呼吸渐渐平缓,祁修尧这才睁开微微闭着的眼。
瞧着她的脑袋不时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大掌一伸格外小心地把她的头揽过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接着把身上的锦袍脱下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脸上有着草木灰留下的灰黑色痕迹,早上丫鬟给她梳的精致发髻此时也有些乱糟糟。
这是自认识她以来,祁修尧看到的她最为狼狈的模样。
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他一直低着头眼神温柔地盯着她,虽然他还是不知道两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她前段时间对他如此冷淡。
不过今日这一切还是能够证明阿月是在乎他的,只要今后都能像今日这样,别再躲着他,他就满足了。
正在他痴迷地盯着虞舒月娇俏地脸庞时,洞外忽然传来动静。
他脸上的笑意消失,脸上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主子,属下护驾来迟,请责罚。”
影一带着一众影卫出现在山洞里,整整齐齐地跪了一地,在看见主子怀里的人儿时,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量,但是依然收到了主子冷冷一瞥的视线。
“处理干净了?”
“回主子,所有杀手都已经清理干净,已查明杀手来自景王府。”
祁修尧一早便有了怀疑地对象,对于影卫查明的消息更是没有丝毫的疑问,他嘴角微微扬起,眼底划过一片幽暗的危险气息。
“不回敬他点礼物好像对不起他如此兴师动众的行动,去吧,带景王回来玩玩。”
他暂时不会杀祁修景的,毕竟死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有时候活着比死去可痛苦多了。
“是。”
“主子,这是解药。”
祁修尧接过他手中的瓷瓶便摆摆手让他退下。
影一也不敢多问便率着一众影卫悄无声息的离开,瞬间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仿佛未曾来过。
待他们离开后,祁修尧才低头看向手中的瓷瓶,就是这个东西。
如果今日他带在身上,就不会令阿月同他受了如此多的罪。
祁修尧身体的毛病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体内三种毒折磨着他,太医竭尽全力也只解了其中两种毒,最后那一道实在难缠,他们功力不足,根本无法解除。
并且因为最后一道毒无解,又导致之前的毒复发,最后又致使祁修尧的双腿无力,只能靠轮椅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