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草木枯黄,干瘪的树叶被雨水打落在地上,天气渐冷,又下着淅淅沥沥的雨,街上只有三三俩俩赶着回家的行人。
虞舒月撑着伞走在雨幕中,听着滴答滴答的雨声,烦躁的心才平静了许多。
她走着走着,便不知不觉来到了便往东郊而去最后到了抚仙湖。
此时抚仙湖内的各种莲花已经凋谢,只有残留的点点枝丫还露在水面。
抚仙湖本就常年都笼罩着一层浓雾,最近雨水繁多,湖面上的雾也就更加厚重,湖对面的那座山完全隐匿在浓雾之中。
如若不是之前她便看到过那座被浓雾笼罩着的幽山,恐怕她是不信这湖的后面还有山。
她坐在一旁亭榭内的石桌上,双手托着下巴盯着湖面被雨水晕开的波纹,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放松的。
“紫菀,小姐自从回到上京城后,就很是喜欢这样发愣,一点也没有在塞外时那活泼开朗无忧无虑的劲,这上京城,繁华是繁华,却是一点也不自在。”
回京不过一年多,小姐发呆一字不发的情形芍药已经看过太多次了。
“嗯。”
紫菀当然也发现了,可又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地陪在小姐身边。
忽然,地面上传来滚动的声音,她们两人抬头便瞧见华安推着太子殿下朝着这边走来。
“参见……太子殿下……”
芍药两人行礼的声音被祁修尧抬手打断,她们的声音降了下来,他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殿下,你怎么来了。”
听到动静,虞舒月这才转头看向他好奇地问道。
“阿月可是在为婚事心烦?”
祁修尧推动轮椅停在了她的身侧,两人都是坐着的,可他还是需要低头才能与她的视线对视上。
虞舒月惊奇地看向他,“太子怎知?”
其实想要知道她为何烦恼并不难,毕竟早上绣娘去虞府给她量尺寸做嫁衣,绣娘刚走没多久,她就一脸心事的出门,最后来到这人烟稀少的东郊。
除了是为婚事烦心外,还能是什么呢?
祁修尧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继续满眼都是她低声温柔道:“阿月可是还在因萧觅和时安的事对我不信任?”
“倒也不是,只是心中还是有许多的困惑,一直压在心头。”
自从上次他们说开以后,虞舒月现在和他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多顾忌。
她也知道想要解决事情,必须把事情摊开来说,不然一个人猜一个人憋,只会让隔阂越来越大。
这都是这一年来她悟出的道理。
但她心中因为婚事莫名焦躁的事没有说出口,在她看来这也定是因为前世那些疑团带来的连锁反应。
果然还是因为那些事她才如此的没有安全感,祁修尧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心中也有些担忧,但是面上却是丝毫未显。
“阿月,关于三百年前的所有史料我都有认真看,结合阿月所说的梦境还有华严寺后山的两具尸体,我想事情应该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