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不能够在虞舒月及笄之前找到怀让,他不想耽搁他们两人大喜的日子。
虞舒月在察觉他上马车时就已经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她理了理衣衫,正打算离开软榻之时,没想到高大的男人直接坐在了软榻之上。
“阿月累了便休息吧,这些天舟车劳顿你辛苦了,等到了客栈再好好洗漱一番。”
他说罢便拿过一旁的毯子拢在她身上,随后大手隔着毯子放在了她的腰上,手上一用力直接把刚坐好不久的虞舒月给放倒在软榻之上,接着他自己也躺在了她的一侧。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一呼一吸之间对方都清晰可闻。
“殿下,你......”
太近了,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清冷翠竹清香,虞舒月毯子下的手下意识紧握成拳,耳根更是通红一片。
“我们半个月前从京城出发,途中不便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看阿月了,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有些疲惫,想小憩一会儿,就一会儿。”
祁修尧说着说着脑袋便扎进了她的颈窝处。
虞舒月被他这忽然的动作给弄得更加不自在,她刚准备伸手推开他,搁在她腰上的大手把她往前带了带。
两人的距离更近,她的手也被他束缚住,她瞥了瞥嘴翻了个白眼。
这人还真是......像个无赖。
为什么一开始她会以为他柔弱不能自理,还担心他被其他人欺负。
明明就是一个腹黑的无赖,只有别人栽在他身上的份,哪可能欺负得了他。
相处这么久以来,虞舒月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知道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此刻她也懒得再跟他拉扯,只要他不再得寸进尺就随他去吧。
被逼无奈想通了的虞舒月不再理会腰上的那只大手,听到耳边的呼吸声也渐渐平缓,她倒是疑惑的皱了皱眉,她小声地唤了他一声,“殿下?”
“嗯?”
祁修尧虽然回答了她,但是那声音像是半梦半醒之间的呓语,带着浓浓的鼻音,看来他是真的累了,这才多久,也就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他居然睡着了。
这是做什么去了?
想着他的处境,明明在亲爹眼里都是一个不良于行的残废了,但是他还是不肯放过他。
虞舒月不由得有些心软,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再打扰他,她睡得够久了,这会儿也不困,就盯着前面虚空之处放空自己。
明明不困的她,发呆没多久眼神就迷离了起来,眼皮一下一下的往下耷拉着。
最后终于脑袋往祁修尧的肩上一放,彻底睡得不省人事。
感受到肩上忽然多了的重量,埋在虞舒月颈项处的男人微微勾唇,脸上全是餍足的表情,深深吸了口气,闻着她的气息,安心地闭上眼。
马车摇摇晃晃的继续前行着,车内的一男一女交颈而眠,男人的大掌始终霸道的占着女人,宣示着他的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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