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耳边越来越大的响动，乌燏终于将视线转向了“噼里啪啦”群电乱舞的金属球一家，再一看身边的人微笑的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什么疑惑都不需要了。

一定就是这人做的。

他刚刚在那里站了很久，还说了什么奇怪的魔法要开始了，他现在还很开心。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事也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算了，再糟能糟到哪里去，想想他们可能会面临的未来，现在这些毛毛雨都算不上，也许就是一两滴的太阳雨吧。

但是……

乌燏想着，看了看开心的小玄，摇了摇头。

看看身边这个小屁孩又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

脸上好不容易长的肉，好像少了不少，可以和她刚把他挖出来时媲美了。

明明她刚刚揉的时候，感觉还挺正常？

这是又用了光明的反向用法？

这又到底是个什么用法？

眼前的小玄面色苍白，乌燏伸手捏了捏小玄的脸，绯红也只在上面留了一瞬，乌燏叹了一口气，“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小玄笑了笑，双眼在苍白的脸上显得特别亮眼，一点都看不出心虚的样子，“这个地方不太舒服。”

听上去竟然还有几分腼腆的感觉。

乌燏只觉得牙齿有些酸，她咬咬牙，才不接受这个解释。

小孩子撒谎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在重要的事上撒谎，还觉得那事一点也不重要。

乌燏眯着眼睛看他，一手指着“噼里啪啦”作响的金属球，“那个是你做的吧，也就是你说的什么魔法?

我有没有猜对？”

小玄听后，一点也不慌，坦然点头，只是眼睛直直盯着乌燏的眼睛，一眼不眨，“嗯，小燏猜的很对。”

乌燏叹着气拍了拍小玄的肩，“下次还是交给我来吧，你这个能量不适合这个，脸上的肉都没有了……而且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小玄怔住了。

其实就算他的黑暗不问，他也是打算找个机会说的。

对此的结果，他什么可能性都想到了。

比如他的黑暗指责他，他就会和他的黑暗讲道理，说不通，那么没办法，反正已经到了这里，这个黑暗他之前再觉得可以，也可以分道扬镳了，或者在这里扼杀掉也是一件不错的事，省的以后费事。

比如他的黑暗很高兴，和他一样高兴，那么他认可这个黑暗，他的愿望中的一环也实现了，他会更高兴。

比如他的黑暗不理他，那么也没办法，他会努力探出这个黑暗的真意，然后参照上两条，如果探不出，这也没什么，但是他会防备这个黑暗，总有一天他会探出来，不是么？

只是他独独没想到，他的这个黑暗想法这么奇怪。

他脸上的肉……？

小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捏了捏。

似乎少了点？

这个他知道，也是正常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