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也好，灭世者也罢，哪个我都不想成为。

即便万一哪天成为了，那也绝非我所愿，不过……真到那时候，也没什么就是了。

听明白了吗，小玄。”

小玄轻轻抓着乌燏的手，眼睛里仿佛沁出了水光，和着凄惨滑稽的面容，看上去十分可怜，“好好好，这事我知道了，能松手吗？

还有我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乌燏动作一顿，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图片里麻木的眼神。

如果她也如他们一样无力，她是不是有那么些可能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不，在那之前她大概会想办法自杀吧。

在之前毫无羁绊的十年，这一定是她会做的选择。

她很幸运。

她有能力，也有了羁绊。

虽然不能随随便便说死就死了，但是却也不是那么无力，不会随随便便任由摆布。

那么有些力的她，是不是可以稍稍出些力帮帮他们呢，毕竟她的能力总是挺有用的。

如果出了事，就让那个凶手顶上吧。

因为她还只是个弱小的孩子啊。

乌燏松开手，慢慢揉着小玄红红的脸颊，她的脸上是柔柔的笑，“是啊，算是有些在意吧。”

乌燏这么说着。

明明白白的话语听到小玄耳中，让他脸色突变。

明明是他所期待的答案。

明明只要他笑着应下，说自己也很在意，这件事就会这么定下了。

明明只是这么简单了，之前他故意引导话题不也正是为了这个吗？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却那么的不愿意让她去呢……

他突然不想让她看到那些不该看的东西了。

其实没什么可看的，不是么？

要看的话，他其实可以自己去看。

……不不不！他在想些什么啊……他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而且她自己也承认了，再加一把劲就好！

再加一把劲，他的目的就能达成！

小玄心中无限纠结着，他想了想，终于理清思绪看向乌燏，准备来个最后的收官，却冷不防看进了乌燏的眼睛，那双眼睛那么清澈，那么纯粹，毫无防备，就这么轻而易举把他重拾的话语打碎了。

他敛眸低垂，看向地面，手无意识地nian住乌燏的一缕发丝轻抚，他张了张嘴，最后说出的话终于是与原本的打算相背，“反正是与我们不相干的人，干嘛要去在意他们。

时间不早了，你肚子饿了吗？”

他说完之后，内心的紧绷烦躁感骤然消失，脸上终于带了轻松的笑。

他轻松了，可是乌燏却觉得今天的小玄异常的怪异，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小玄一遍，又不大放心地围着小玄走了一圈。

最后乌燏重新站在小玄面前，满是狐疑盯着小玄，“你今天怎么了？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居然这么明显地转换话题？

是剪了风姿的毛，还是……又尝试把自己的卷发弄直然后失败了？”

风姿听懂了自己的名字，从床上懵逼地昂起头，发现没人看它后，又把头卧在了床上，闭着眼，接着睡去了。

而完全听懂的小玄猛然抬头看向乌燏，然后飞快扭头，耳朵都红了，结结巴巴说着自己的抗议，“在、在说什么呢？？！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就不那么做了！”

得到小玄回答的乌燏点点头。

排除了一种可能，那么她想她是明白小玄奇奇怪怪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