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对自己逾越之举的惩戒吧。

萧无意心中苦笑。

【这小姑娘不一般。】

笑鸮话中带了好奇。

“她相当特殊。”

【她碰了我的羽毛怎么没有染上我的气息？她应该跟你一样才对。】

萧无意背过左手的龙牙，暗念咒术，趁其不备将龙牙身上的蛟龙释放出来。笑鸮被突然迎面而来的银色惊吓的一跃而起。

【坏人！恶人！】

“对你这样的恶灵不需要公平竞争。”

笑鸮似被惹怒了，竟不怕那蛟龙攻击，张开双臂带起了一层浓重黑雾，将龙牙的银光遮盖住。连同萧无意自己也被这黑雾掩盖起来。眼前一片黑漆，如同盲了一般。

虽然身中邪气侵染已是深重，但萧无意知道自己还未到真正眼盲的时候。那黑雾也是一种障眼法。那笑鸮要让自己害怕、惊恐。

现在还不到让它得逞之时。

萧无意的左手并未放弃龙牙。带着手中的银色，刺破浓雾，又一次袭向正在得意的笑鸮。

好不容易显出人影的笑鸮又还回原状。它扑棱了几下翅膀，叫声凄厉。然后停落在不远处，与萧无意静静对视。两者各怀心思，不知对方下一招怎样出手，何时出手。

最终，还是笑鸮先发了声。

【你还坚持什么？邪气已经很深了，你快不行了。】

“我有要坚持的理由。”

萧无意不愿在它面前露出一点疲态。

【理由？那个姑娘？她已经昏迷了，看来她还是中了我的气息，命不久矣。你也放弃吧，乖乖让我享用美味。你们俩也算是能在一起，这多好！】

笑鸮大方提议，依旧不放弃它难听的笑声。

“她不会这么容易死，我也不会。”

【顽固不化的灵能师。】

笑鸮跳飞起来，带起一阵寒风，被它的翅膀卷起，袭向萧无意已难以站立的身体。恐怕这一击之下，萧无意仅存的力气也将使完，狼狈的跌落在地。

笑鸮似乎已经预见到这样的场景。笑得更是猖狂、刺耳，甚至声音穿透出那层已经微弱的结界，回荡在昏暗的林间。

【快倒下！快倒下！】

笑鸮似同鼓励着萧无意迎风而倒。它乐于期待着这样的情景。

但那阵烈风过后，萧无意依旧站立着，只是偏歪了身体。脸色却是惨白没了半点血色，异色的双眸紧闭着，几缕淡茶色的发丝飘在他的脸上。

【怎么不倒！】

“我说过，我有要坚持的理由，我还不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