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澜清一听清云如此说,心里好似没那么不悦了。
“表哥天生奇才,但也不能时刻护着我。”她虽得意,但一想到正清与萧无意的亲密之景,又落寞了神情,“再说,他与我还未定亲,你说的也过早了些。”
“以小姐才貌,要怎样的夫婿不能。怎会为此烦恼?”
清云说着话,却不与之对视,惹得玉澜清不禁对他不满起来。
“你这话实在违心的很。”
“我是真心话。”清云不知哪里说错了话,疑声问她,但看了她半眼又撇开头去。
玉澜清急道:“我就说你是违心。你都厌恶看我一眼,表哥又怎会喜欢我。”
对方一时静了音,不知是还未想好如何回答她,还是被她这番刁蛮理论给“折服”了。
晴朗高空之中除了偶有飞禽掠过,其他唯有流云飞霞罢了。但清云好似看不厌这些,目不转睛于远空。在玉澜清的眼中的确就是如此,她哪里知道清云的心思呢。一块木头哪里来的心思。
与他聊天也是无趣。
玉澜清十分泄气,想放弃两人对谈,还是乖乖回房去做个体面的大家小姐。
“刚才小姐误会了我的话。”那木头又开口道,“小姐才貌的确极佳。桌上那幅高山流水就看得出小姐不甘于终日深闺,高瞻远志才是小姐心中所求。但苦于没处倾诉才寄予画卷之中。”
那桌上被平整了的画纸原来非是水仙所为。
这番解释若是出自一个油嘴浪荡之子,玉澜清自不理会,更是扭头就走。但从这木头嘴里说出,自然流露,并不想是要阿谀奉承。
“那……”玉澜清手捧胸口,觉着那里怦怦跳得厉害,“那‘貌’呢?”
话问出口,玉澜清立刻后悔。但覆水难收,她扭头不看着那木头,只等待他说下去。
回应却是迟迟不到。
玉澜清后悔自己刚才太过随性而为。现在怕是让那木头以为自己太过自恋,而且厚脸皮,追问个男人,要他夸自己美貌。
她没脸再等下去。将跨出的身体又收回窗内,撤了垫脚的椅凳。
窗口没了佳人探首相谈,清云后悔自己不该多了分犹豫,应及时答了她的话。不过他也是松了气,安了心。终于可以不用分神照顾。
其实他心中早有答案。玉澜清的美貌他早有耳闻,的确在他所见女子中难有与之媲美的。就这性格却比传闻中的更让他难以招架了些。
他不明白为何主人会吩咐他来照顾这个娇小姐。即便主人只让他看顾好玉澜清的安全即可,不用与她太多往来,但此刻,清云却感觉有些身不由己了。
他看见玉澜清神情落寞回了房间,心中有些说不清的内疚。
难道两人才相处不过一刻,就已经被这姑娘牵制了自己的情绪?
清云心头一惊,离着窗户又远了些。
自己不该分神的。
清云开始自我检讨。但有一物好似算准了他的分神半刻,急速闯入进来。从他的面前划过,“铛铛”两声,落在了青瓦的屋顶上。
这两记异响自然也引起了屋内玉澜清的注意。她又跑来窗前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