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海是我的随侍,你早知道的。”
“这我当然知道。但他是吉祥的人。”既然是吉祥的人,也等同于穆云海的眼线。在无幽盟的人都知道吉祥是穆云海最为信赖的亲信。
“他跟着我许久。你的事还是他及时转告于我的。”
“你难道就没想到,他是被授意如此做的吗?”
看来任天真是无法说服他信任暮海的。博昌没法,只得示意让暮云离得更远一些。见他一直走远,走远到那个存有黑水的池子处才作罢。
“其实先生不必如此戒备他。毕竟,如果你这里获得什么要紧证言能洗脱你的罪名,我也会据实告知吉祥,或是直接与盟主商量,让他放了你。所以,暮海会不会听见什么,都无差别。”
“少主坦荡,但真的觉得会无差别吗?”任天真挑起一边嘴角,笑得狡黠,“我说的可是最为机密之事,恐怕那萧无意也不一定知晓的。”
“萧无意?与他有关?”没想,在石牢中还会听见这个名字,博昌心头一惊。
“那是当然,有关神女又怎会与他无关呢。”又是女神?博昌脑海立刻想到了正清的那副面容。心思立刻远去,晃了神。
“看来少主依旧没有放弃那个女子。”从博昌的眼神中太好辨识出心思,任天真放下心,“那便是我的生机。”
“究竟是什么事是萧无意也不知晓的?”博昌激动与好奇难以掩饰,但见任天真笃定的表情,他才知道自己失态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先生怎知这样的消息就能帮你洗脱罪名?”
“因为萧无意若也不曾知晓,我就先来告诉少主你,不就能表明自己的忠心?”任天真收起任何的轻浮,认真道,“这次,我就是一知道这个秘密,才赶紧回的无幽盟。”
“不惜被当做奸细?究竟是怎样的秘密让你甘冒如此风险?”
“自然是于无幽盟有利,于少主有利,但于苍国有害之事。”
听了任天真此言,博昌仰头大笑两声。
“没想,先生是见利忘义之徒。”但任天真并不在意博昌对他的鄙视。
“我自入无幽盟就便是这样的人。这并无奇怪。所以,我将有利情报告知无幽盟才是正常,不是吗?”
忽然博昌也想到,任天真此言虽说有些卑鄙,那是对苍国而言,但对无幽盟怎能不算是一种效忠呢。对于已经决定投靠无幽盟的人,事事为无幽盟着想才是正理啊。所以,任天真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倒也是有理的,认定他是奸细,反倒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