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莹说的话，说话时的语气，夹带着喜欢，也夹带着嫉妒和恨意，就好似事情真如她所说这般的，令人难辨真假。

司墨白再不喜唐雪莹，此时也细细打量着她，想从她一些微表情看出她的伪装，可是没有，很完美，一切就如她所说的那样。

“只是可惜了，你还是知道了，且比明凰还要早一步，也因此让你开始明白自己的心意。”唐雪莹冷了双眸，“到底是第一次算计云姐姐，终究还是不忍心。”

这话里，是满满的恨意和不甘，以及悔意，后悔那一次，没有果断一些，晚一点再去无涯圣殿说此事。

若是那一次狠心了，哪还有现在这么多事。

司墨白细细打量着唐雪莹，将她的所有神情都看在眼里，如她所说，她恨，她悔。

第二次，司墨白觉得自己看不透一个人。

第一次是澜儿，他觉得看不透，而这一次是唐雪莹。

明明她表现的那么明显，可这前后的态度，真令人看不懂，她伪装的实在是太好了，令人看不懂，哪一个时候的她，才是真的她。

“那大婚的事，也是你算计的吧？”司墨白紧追着问道。

既然已经承认了这一次的事，那后面的事，也大多与她有关，没必要不承认，而他想要知道，唐雪莹是怎么避开他的探子，让他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她是如何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唐雪莹抬眸，眼里的恨意和悔意已然消失，而听着司墨白的话，更是笑出了声，很是嘲讽。

司墨白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唐雪莹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了，这心思，纵使是他，也太难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