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漪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手擦掉滑落的泪水，红着眼眶，强颜欢笑的看着司墨白，“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你为难。”

司墨白皱起了眉头，心里更是堵了，因为他联想到了千年前，云漪许下诅咒的那一幕，便也是如此。

“千年前，云家被灭，我爹死，我都能放弃杀神域，放弃杀你，千年后，怎么会为一个无关之人，而为难你？”云漪笑着后退，“我那么爱你，愿为你付出一切，包括生命的啊，怎么舍得让你为难。”

她不想从他口中听到答案，所以就这样吧，给彼此一个台阶下，而且她也不想他觉得她变了。

其实，无涯，我没变，变的是你，是你变了心，不再爱我了。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用一切手段，来挽回你的爱，因为这是我应得的，是你许诺了我，却没有给我的，是你无涯欠了我的。

所以，沈知寒，无论今后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能怪我，因为是你欠我的！是你逼我的！是你们所有人欠我的，逼我的！

云漪后退着，与司墨白相视，她眼中带泪，强颜欢笑，给自己留最后的一点尊严，也给他们之间，留最后一点的桥梁。

阿宝看了看他们，然后跑到司墨白的身边，便是抱住了他的大腿，抬起小脑袋，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直看着他，“爹爹，你终于来了，阿宝好想你。”

软糯的小奶音，带着哽咽，令人听了心都要碎了。

司墨白突然被一个小奶包给抱住了大腿，身子顿时就僵住了，低头看着阿宝，只觉得熟悉，似曾相识，可却是想不起来。

而且他的样貌，看起来很像一个人，像一个说不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