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里静悄悄,大门有铁将军把门,门卫大爷也睡午觉去了,这下咋出去。
姜姜蹑手蹑脚围着幼儿园围墙走了一圈,避开窗户,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双腿借力,一个纵身跳出幼儿园。
她习武时间,现实只过了一个月多月,可在武学系统里足足好几年,这几年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出了幼儿园,姜姜才发现自己的斜挎包忘记了。
哎,人变小了,脑子也跟着秀逗了,连包都忘了,希望明哲聪明知道是她的。
在马路上晃荡,不知不觉,她来到家属大院。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变,走在巷子里,二十多年后,这里与现在差别是窗户和门。
后世,窗户是推拉或者系统窗,现在的窗户是木质往外推的窗户,或者铁质边框,同样往外推,纱窗也是木质边框。
来到明哲家楼下,他们这栋楼是去年才建的,窗户是推拉窗,大门是最新款的防盗门,内部统一装修,妥妥的拎包入住。
这里的一切似乎熟悉又陌生,房子是三室一厅,公婆住主卧,老公住的是最大间的次卧,上辈子他们婚后依旧住在次卧。
就在姜姜神游天际的时候,一个声音闯入她的耳朵。
“房子必须卖,全家都搬去海市了,还留这里的房子干什么,你打算回来住?”一男一女从隔壁单元走了出来,男人质问女人。
姜姜眼前一亮,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她没有直接喊住他们,而是像小尾巴一样尾随在后面,听着他们的对话。
“卖卖卖,你说的算。”女人无奈的同意。
“老婆,咱们都离开珍珠市了,以后又不回来了,这房子能值几个钱,就这小三室,最多卖一万二。就这两个钱,在海市也就买半个厕所......”
“可是...”女人犹豫不决。
“老婆,你是不是担心我变心,你看这样行不行,海市的房子只交了定金,等去了海市,房本上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你看行不行。”
女人难以置信,她婆婆可不是这样说的,她婆婆说:我儿子要在大城市买房子,房子是我儿子一个人挣钱买的,只写我儿子的名字,你就是个吃白饭的寄生虫,不配。
虽然她一个月前已经去世,可她的话依旧在她耳边回荡,一声声寄生虫、寄生虫,骂的她抬不起头。
“老婆,你所付出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尖,没有你,我也无法在海市安心工作,我妈去世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你是外地的,岳父岳母又不在这里,去了还是,你回娘家也近了,我们夫妻也不用分居两地。”
男人口中所说与心中所想相同,姜姜吃了一嘴狗粮,这味道挺甜腻的。
以为男人在忽悠他媳妇卖她家房子,原来不是,就是死了老太太,会不会不吉利?
还没等姜姜费工夫去查,就听女人说:“老公,我们卖房子,会不会有人认为我们房子死过人,压我们的房价?”
姜姜有种被说破心思的感觉,她怎么想什么这就来什么?太尴尬了。
男人笑了“老婆,你多想了,我妈怎么死的,这附近谁不知道!”哎,如果不是他跟人家抢鸡蛋,也不至于脑淤血,抢救无效死亡。
乖乖,抢个鸡蛋把命赔进去了,这老太太牛。
被召回的甲一,吭哧吭哧终于来了,他都累成狗了,为什么主人都不放过他。
把车停在马路旁,甲一开始飙戏。
“打扰一下同志,您知道这附近有房子卖吗?”
路人甲“不知道,你再问问别人吧。”
“谢谢同志。”
接二连三拦住三个人询问此事,走在姜姜前面的夫妻俩以为撞了大运,这年代买房子的人并不多。
他们哪里能知道这是里应外合呢?
男人美滋滋的想,真好,刚想卖房子就遇到要买房子的人,真是走运。
如果今天能把房子卖了,明天就带老婆孩子去海市,单位年假还剩几天,正好带着他们在海市好好玩玩,这么多年老婆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