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剑下意识瞅了这位女记者一眼。
他发现,这位女记者很年轻,长的也很漂亮。
心中顿时莫名其妙的就有了这样一种猜测:“莫非这女的也和白茹璧有一腿?她看上去那么端庄,竟然也……”
没时间再恶意揣测了。
这么多的话筒对着,这么多的记者众目睽睽看着,丁晓剑只能装着略一沉吟,然后斟酌着措词开言。
“呃,这位记者同志,你还真有点儿不一样!你问的这个问题,嗯,很尖锐啊!我一时之间竟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闻听此言,跟随在这帮记者身后不远处的院长和劳副院长,脸上顿时闪现出了几丝阴霾。
此时此刻,这两位大佬都觉得丁晓剑真不是个东西。
明明中午已经说好了的嘛!多吹捧吹捧白茹璧,多吹捧吹捧院里,多吹捧吹捧学校,怎么能这样呢?几句溢美之词而已嘛!有这么难以抉择吗?这明显就是想要整事儿的节奏嘛!
早知道这小子会这样的话,就应该把这些记者全都拦在外面了。
可是事已至此,这两位大佬即便心中焦急,那也是没有办法。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丁晓剑已经掌握了主动,嘴就长在他嘴上,难道这时候还能冲上去堵住他的嘴不成?
正当这两位大佬心中忐忑之际。不曾想?丁晓剑的话风又变了。
又变成了刚才感谢自己的父母,感谢自己的同学,感谢所有帮助过他的人时的,那副极其程式化极其不走心的模样。
“咳咳咳,嗯,尽管这个问题很尖锐,我事先并没有演练过。可是,我也敢回答你!”丁晓剑故意作出一副憨批模样,故意向这些记者透露出了自己不能随意乱说的苦衷。
搞得这些记者全都一愣,很多人已经觉得丁晓剑这个大学生有点儿弱智了。
可是丁晓剑可不管他们怎么想。
“现在是11月份,我九月份才入学,期间,为了参加西省公益广告大赛,我还旷课两周,为此,白教授差点儿把我开除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根本就没有上过白教授的广告学课程!……”
正院长和劳副院长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
正当他们准备紧急想招儿制止丁晓剑乱喷时。
丁晓剑却又话锋一转,又把话头拉了回来:“但是呢?不可否认,白茹璧白教授确实是我的老师,我今天之所以能够获奖,不得不说和他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们郑院长和劳副院长经常说,我们的白教授是一个高尚的人,是一个纯粹的人。他吃的是草,挤出来的却是奶!他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他是一颗螺丝钉,他比螺丝钉还有螺丝钉精神!………
白教授的为人,我们的郑院长和劳副院长最有发言权。
因为可以说啊,他们两位,都是白教授的恩师。
他们不但是白教授授业解惑的恩师,而且还是指路明灯,人生导师。
白教授之所以能够成为我们西艺的行为规范、道德楷模,还真离不开他这两位恩师,也就是我们的郑院长和劳副院长的日常教导啊!……
呃,记者朋友们,我还是一个大一新生,我不善于言谈,也没有见过世面,更没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我一看见你们这些长枪短炮,我就紧张。我这一紧张,你们看,我连话都不会说了!把大实话全都说出来了!……
我建议你们,还是去采访我的这两位院长吧!我和我老师白教授的日常,他们比我清楚的多,他们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丁晓剑说这段话的时候,郑院长和劳副院长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两个人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
好不容易听到丁晓剑这样说了。那还等啥?赶紧顶上去呗!
不赶紧上去把丁晓剑替换下来,再让丁晓剑说下去,这一句好话,一句瞎话的,西艺的形象可就全毁了呀!
两人不约而同从人群后面挤了上来。
丁晓剑早就在人群中锁定了他们的身影,这个时机当然也不会错过。
但见他伸手一指:“那位就是我们的郑院长。
还有这位,这位是我们的劳副院长。
白茹璧白教授就是他们的学生,也是他们不遗余力刻意培养的接班人……”
“我靠,又特么开始瞎喷了”,劳副院长心急如焚。
他离丁晓剑最近,三两步就挤了过来,伸手一把把丁晓剑护在了身后。
“记者朋友们,不要吓着孩子!丁晓剑同学一直都胆儿小。不善言谈,也不善于表达,他有出名恐惧综合症,你们不能再采访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