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既然你说你对我的命运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我倒要听听了。
你先说说明年春闱我究竟能不能一举高中吧?”
丁晓剑还没说话,唐伯虎周遭的一帮人炸锅了。
“唐解元,你这是,和谁在说话?”
“别问了!文才兄,你连这还看不出来吗?解元公喝醉了!”
“允明兄,徽明兄,你们也别往心里去,你们看,唐兄这是醉了,刚才说的都是醉话……”
“对对对,醉话不能当真……”
“唐解元这几天确实是喝的太多了……”
“我要是中了解元,醉死我也愿意!……”
“谁说不是呢?谁人不知咱们应天府的解元最过硬?”
“那是!多少状元,榜眼,探花郎,都出在江浙和咱们应天……”
“是啊!咱们应天府的解元,就没有考不中进士的!解元元公该醉!……”
“醉的好,醉的妙!让解元公发散发散,免得憋出病来!……”
“……”
就这样,一帮人都以为唐伯虎醉了,说的是醉话,因此,谁也没有把他此时此刻说的这些醉话放在心上。
………
既然唐伯虎想听,丁晓剑也没有不说之理。
他几乎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以你现如今这个状态,今科春闱你还想高中?
你恐怕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你这样逢人便讲今科会试高中犹如探囊取物,走到哪里都要去参加文会,谁你都想结交,即便就是不陷入科考舞弊案,你恐怕也悬了!……”
唐伯虎听得有点儿烦躁:“危言耸听!
会试、殿试考的是才学,你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以我唐伯虎的才学,若连个进士都考不中,那朝廷的抡才大典才真的有问题呢!……”
太狂了!
闻听周围有人又开始咋舌,叫好了。
丁晓剑也懒得再多费唇舌了,干脆直接循着记忆报菜名。
“你15岁中秀;才18岁成婚;23岁你的开蒙恩师离世;24岁到25岁,你的父亲,母亲,妻子,妹妹,儿子,相继离世,家境衰落……
今年是弘治11年,你堪堪29岁,高中应天府解元。
今年发生的事儿我就不说了,但请你记住,这是你人生的一个分水岭,也是你人生最高光时刻。从明年开始,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命运多舛,天意弄人……”
听到这里,唐伯虎哈哈大笑:“看来你对我很熟悉啊!没错,你讲的这些确实都没错!
可这毕竟都是发生过的事儿。这很多人都知道。实在不足为奇!
有能耐,你继续往下讲,讲那些还没有发生过的事儿。
我倒真想听听接下来你究竟会如何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