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衍可不仅仅只是西京美协国艺委zhu任,他还兼管着西京美协研究部。
这个部门负责着西京美术创作新动向;还负责着组织美术调研、理论研讨、学术交流,以及协会内大型会议报告的起草工作。
由他带队来见证这场交流活动,恰如其份。
国美国美,顾名思义,在美术国画这一领域,他们应该是当之无愧的南波腕。
都是圈里人,无论是京美还是书协,美协,免不了经常在一起打交道,因此,这其中很多人都是很熟悉的。
简短的搞了一个活动开幕仪式,交流切磋活动就正式开始了。
最先交流的是书法。
国美和京美应该觉得,西艺毕竟是东道主,索性就拿西艺最擅长的开局。
他们都一厢情愿的认为,西艺妖孽丁晓剑最擅长的就是瘦金体书法。
对此,戴院长和刘教授也毫无异议。
他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个输嘛!影响下一届的招生,就影响下一届的招生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好在现如今已经有了这个种子计划小组,只要给他们充足的时间,他们相信这些种子一定能够大放异彩。
等到那个时候,招生的局面就又会好起来。这回即便就是输了,顶多也就是耽搁上几年而已。他们有这个信心。
有了这样的一种心理准备,怎么开局也就已经无关紧要了。
第一场书法交流,国美出了三个人,京美也出了三个人,可是轮到西艺时,还真有点儿凑不齐这三个人。
丁晓剑作为西艺国画社的社长,他可不愿意让西艺国画社被人小瞧。
作为东道主的西艺,怎么着也不能连三个人都凑不齐吧?
他自己上场的同时,也开始点将。
“薛学长,你的怀素狂草,笔法瘦劲,飞动自然,已经初具如骤雨旋风随手万变的气势,何不和我一起上场同他们一决高下?”
薛沐白虽然有些跃跃欲试,可是戴院长事先并没有交代过他,他真怕上去之后搞砸了。
有些踟蹰:“我和你一起去?这恐怕不好吧!这可是和国美交流,万一搞砸了,我怕……”
丁晓剑笑道:“咱们可是东道主!人家都出了三个人,就我一个人上去,即便就是赢了,你觉得咱们西艺能涨脸吗?”
薛沐白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就望向戴院长。
可是戴院长坐的离他们太远,根本就看不出来眼神之中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丁晓剑见他这么纠结,只能继续开导:“你就听我的吧!戴院长和刘教授早就对这场切磋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们不是早已经说过咱们虽败犹荣了吗?
既然他们已经不把结果放在心上了,你还看他们的脸色干啥?
你知道你的狂草缺什么吗?
狂草作品一定要突出一个‘狂’字。它是狂草书体的灵魂。否则,它就不叫狂草了。
一直以来,你都太中规中矩了!
缺的就是这个狂。
‘狂’有三个特点:其一,‘率意超狂、无惜是非’。其二,‘奇、简、决、绝’。奇,就是要让人不易捉摸。简,简到让人不知道它是几笔完成、几画组成。决,也就是气势要决到“水冲破堤岸”。至于最后一个绝字,那就是要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其三,‘霸,憾’。面对强敌怡然不惧,让观者感到一种心灵上的震撼。
综上所述,我总结出来就是:胆大于法、气大于技、情大于书。
今天这样的一种场合之下,其实非常适合你练笔,你若是能够做到这几点,我相信你绝对会有不小的收获。”
薛沐白闻言,顿时动容。
他觉得丁晓剑说的非常有道理。
于是一撸袖子,也就上台了。
丁晓剑还想再从老国画社一帮骨干中揪出一人,上来充充数。
却不曾想,不远处的虞冰毛遂自荐了:“算我一个!”
本就只想找一个充数的,既然有人毛遂自荐了,勇气可嘉,丁晓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